“阮同志,这种好事,可得见者有份啊。”
阮棠一脸肉疼地将盘子递了过去,副部长夹了一块驴打滚,副部长助理也夹了一块……
阮棠收回盘子,就与季部长对视上了。
“领导,您也吃吗?”
季部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一个大男人一点都不喜欢这种糯叽叽的吃食,但是别人都夹了,他要是不夹,会不会显得有些针对阮棠?甚至是看不上阮棠的东西?
唉,罢了。
夹了吧。
这么口糯叽叽的东西,眼睛一闭就咽下了。
季部长伸出筷子,夹了最中间的最小的一块……
筷子挑起,勾起了大半串!
他不死心地抖了抖筷子,一串驴打滚也跟着抖了一抖。
小小一筷子,连接了它它它还有它。
阮棠看都快看直了,这落在季部长眼里就成了催促。
季部长忍着腮帮子酸,将驴打滚夹进了自己的碗里,一口两个,两口给干完了。
阮棠也怕有人再来抢,一口一个,两口就干完了。
干完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始吃其他菜。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食堂大厨都是有点儿水平的,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能开私房菜的水准。
季部长吃饭的速度很快,碗里的米饭几口就见了底有,刚放下筷子就有表彰大会的医务工作者来找人。
“领导,门口有人在闹事!您快出去看看吧。”
其他三位领导也赶紧放在筷子就往外去,报信的同志走了两步看到阮棠没跟上来,一回头,就看到阮棠正跟炸酱面在奋斗。
“阮棠同志,你不出去看看吗?”
阮棠摇头,“你们去吧,我面条才吃了两口。”
看热闹也需要力气,她一早上心里斗争太过激烈,这会儿饿得狠。
阮棠吃一口面,再吃两口菜,保持着这个频率吃了小半碗,直到听到门外有人在哭。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阮棠抬起头,透过玻璃窗望了出去,人影重重,也看不真切,唯一确定的是他们正往食堂走来。
阮棠环顾四周,食堂里什么时候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难道她才是最纯干饭人?
等一下!
所以,那些人,可能是来找她的?
阮棠往嘴里塞了一口炸酱面,正嚼着,食堂的门果然被推开了。
为首的是季部长,身后是其他几个领导,还有几个便衣同志。
阮棠的脑子飞快地运转,她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才引得那么多人出动?
难道是将人改名换姓弄回省一被发现了?
等他们全到了阮棠跟前,她才看清,被人护在中间的是桂书意,桂书意哭倒在一个年长的女人的怀里。
桂书意的旁边,还站着丰邵。
看到熟人,阮棠的脑子已经冷静下来。
她扫视了一眼桂书意,和她旁边的家属们。
桂书意在哭,阮棠的心就有些往下沉。
那多半是试管婴儿出了差错。
季部长为领头的便衣介绍道:“这就是阮棠同志,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可以问她。”
阮棠放下筷子,慢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脸色淡然地看向便衣们。
领头的便衣开口问道:“阮棠同志,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桂书意同志报案,说是你们医院在做试管婴儿的试验时出现了重大纰漏,害得她生下的双胞胎不是她男人的。”
阮棠疑惑地歪头看向桂书意,“我听不懂,什么叫双胞胎不是她男人的?”
桂书意只知道哭,哭得百转千回。
便衣只能为阮棠解释。
桂书意生了双胞胎,桂家和丰家人都很高兴,认为这个是好兆头。
一家人买什么东西都买双份,天天穿得一模一样地抱出去。
谁想,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两家人发现这两个孩子长得不一样,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