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锡接的电话,临近过年,省一已经将年货都发放了下去,省一一切如常。
托儿所也一切正常,工作人员和幼师都是真心喜欢孩子的,将托儿所和院子都收拾地干干净净的。
只有一点,托丰家举报的福,不少试管婴儿的志愿者们都带着自家的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
做亲子鉴定可以安自己的心,若是无误的话可以帮助阮棠洗清罪名。谁也没想到,就因为举动,让各地的便衣们快速地缩小了弃女的家庭。
原本以为要两三年才能定的案子,在年前就找到了七七八八。
因为这些女婴的父母都被抓,女婴们只能在托儿所里住下来。
但是这些家庭的家属很统一地表示不愿意领养这些女婴们,他们盘算着反正有人帮他们养着孩子,只等她们的父母以后出来再来认亲,毕竟哪有孩子会不认父母的。
郑锡还说,阮棠挖来的几个医生们都已经办理了入职,一个个都适应地挺好,对杀猪菜赞不绝口,才吃完就惦记着明年。
阮棠心思微动,或许他不必局限于只挖医生大佬们,或许也可以挖点大厨?
后世的大学食堂办得极好,也能吸引不少优秀人才。他们或许也可以效仿?
阮棠突然觉得自己好忙,她都快要把京市掘地三尺了。
郑锡还有一个问题,因为市二医院已经改造好了,都是按照阮棠要求的改造成了一间间教室,甚至还有一个极大的报告厅。“年后就安排上课吗?”
“可以,先让孟老院长上几节课试试,看看效果。”
郑锡了然。
提到孟老院长,阮棠又麻烦郑锡寻她来接电话。
等孟老院长接起电话,阮棠问了关于人工流产的事。
孟老院长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医生,针对病人的情况,给出了人流比盐水法好。如果病人情绪不稳定,甚至可以用上麻醉。
只是麻醉有风险,最好还是在情绪稳定的情况下做。
这与阮棠的想法一样。
挂了电话后,阮棠就回了家,季南烽还没回来。
阮棠去协一协二转了一圈,遇上了龚父。
龚父最近手术忙,再加上阮父时不时地找他来切磋,搞得他一把年纪有点儿青春期的感觉。
总而言之就是烦躁叠加暴躁。
他跟阮棠说,龚治与詹孟超早前就订了婚,原本是年前结婚领证的。
但是因为詹家的亲戚相继出事,龚母觉得不吉利,所以把婚期拖了又拖。詹孟超怕龚家悔婚,没少磨着龚治回家闹。
龚治闹了几次,龚父发了一通火,直说詹家的亲眷如此,不堪为良配。就差将婚书拍龚治脸上,龚治这才消停了。
龚父招呼阮棠进了办公室,给阮棠一个地址。
“你大伯家的岳父是档/案局的,大概十年前退了休,你要查旧案,找他准没错。”
“晚饭来家里吃,我让阿征夫妻俩下班后带你去你大伯家。退休后,老爷子就在女儿家养老。”
阮棠忙应了,“那这个地址是什么?”
龚父这才想起来:“老爷子是甬城人,不喝酒不抽烟,平时就爱好一口甬城三臭,臭冬瓜、臭菜心、臭苋菜根。京市就这地址做的地道,你买上一些到时候拎着去你大伯家。”
送阮棠出门,龚父还千叮咛万嘱咐,“可千万别买多了,大伯母的不让老爷子多吃。”
阮棠按照纸上的地址一路打听过去,发现这地址竟然是在西街,离着妇女医院也不远。
也不用打听是在哪家,闻着臭味摸进了巷子里,最臭的那家就是了。
让阮棠有些意外的是,那家门口坐了不少老人在闲聊,用的还是甬城的方言。
阮棠听得懂几句,搭话询问能否要换一点三臭。
老人们戒备心挺强,见阮棠面是生不肯卖。
唉哟,她是多久没尝到这种有钱都买不到东西的滋味儿。
阮棠撸起袖子,拉过小马扎与老人们探讨人生了,忽悠得老人们一愣一愣的。
“小同志,跟老蒋还挺像,你也是医生吗?”
阮棠点头,顺便又附送了一节老年人保养大讲堂。
讲得口干舌燥,老人们终于认可了阮棠。
毕竟有那歪心思的人,绝不可能花好几个小时给他们科普保养大法。
老人们听说阮棠是沪市的,一听那可就是贴隔壁吗?老邻居上门,还不得好好招呼?
所以,热情地给阮棠塞了满满当当的三罐子三臭。还不花钱。
就连罐子都是白送。
阮棠不爱占老人们的便宜,趁着人不注意留下了一张大团结还有两张粮票。
等做公交车回到龚家,正好赶上了饭点。
除了龚治,龚家一家子齐齐整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