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指的是祁涟雨。
曲浅鱼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女子,衣衫凌乱,月色下可以看出脸颊上的红痕,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眸中的厌恶又一次加深,她本就极冷的声音坠入了寒潭,我自然会好好照顾。
见她这幅神情,曲游哪里还不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但是还来不及解释,曲浅鱼就牵起了祁涟雨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手帕
第二天醒来时,还是残存着自己只是在做梦的奢望,但看见了熟悉的檀木床梁,曲游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没有忘记自己昨晚答应的事情。
要帮曲浅鱼退婚。
帮这个女人,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不谈心里的厌恶与抗拒,曲浅鱼这样骄傲疏离的性子,曲游好像从没有看见过她示弱的模样。
没有等她再多想些什么,门外传来了曲季的声音,少爷,您醒了吗?二小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起来了。
这个点已经算是醒得够早了,怎么曲浅鱼就算到了古代也是这样吹毛求疵的鸡毛性格?
已经穿好了外衫,曲游皱着眉头打开了房门,你让她进来坐着吧,我洗漱一下。
院子并不大,声音足够被风传到屋外的女子耳中,曲浅鱼走了进来,似乎已经醒了许久,她此刻穿戴整齐,眸光清晰,不用着急,我只是怕你忘了。
不知道自己在曲浅鱼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曲游靠在了门梁上,叹了口气,真诚地问着:你既然如此不相信我,找我帮忙干嘛呢?
毕竟,她确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帮曲浅鱼退婚。
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此刻已经在院内的石凳上矜持地坐了下来,曲浅鱼微微蹙眉,站好再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怵她这幅严肃的模样,曲游在反应过来时已经下意识站直了身子,她也不知道该恼谁,便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找我帮忙?
眉心放松了一些,曲浅鱼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昨晚不是说了吗,因为你足够会无理取闹,父亲之所以不好再提退婚,就是碍于面子。
什么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足够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