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也出一些细汗,闻人祺强行凝聚起强大的精神力,在一条条经脉上堵路,把寒气引导到了曲浅鱼的喉咙口。
随后,一阵干呕的虚弱声音打断了屋内的沉默与紧张,闻人祺松了口气,胸口缓缓下落, 还好没事。
而这个时候,刚刚自迷茫中醒来的曲浅鱼下意识看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曲游,脸颊都快触碰到一起了,近距离看上去肌肤瓷白细腻,桃花眼上覆了一层水雾,显得清透而多情,她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以一种极为脆弱的弱柳扶风般的模样依入了并不宽阔却温暖的怀中,远山眉缓缓蹙起,那冷凝的目光似乎在寻求一个解释。
不行
沉默之中,还是闻人祺最先打断了她们的对视, 既然曲夫子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还要上课呢。
这句话像是也提醒了曲浅鱼,那冷凝的目光一滞,随后才聚起微光,她挣扎着想要离开曲游的怀抱,但身子实在无力,嗓音也透出难得一见的娇弱来, 放开我,我还要去上课。
你疯了吗?用这样一副身体去上课?
颇有些错愕,甚至比曲浅鱼本身似乎还要更加担心她,曲游皱紧了凌厉的眉,声线笃定,第一次露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感来, 七公主已经帮你请假了,你今日就好好休息。
公主?
有些疑惑地看向着了女装的闻人祺,因为不知道昨晚曲游她们三人的对峙,在曲浅鱼眼中,这两个人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才是,怎么这会儿传闻中很是高傲的七公主点了点头,目光平淡,并无睥睨之色, 嗯,我已经帮曲夫子请假了,现在也是小久在那里以我的容貌代替曲夫子上课,所以就听曲游的吧,今日好好休息。
小久?
我的随身丫鬟。
聊到这里,终于想起来自己仍然处于曲游的怀中,曲浅鱼努力靠向床头,分开了两人密切接触着的身子, 下去。
终于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床梁上时才找回理智与淡定,很是虚弱的身子微微喘息着,她拧紧了眉,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问: 你为何在我床上?
像是被用完就丢,比抱着一块冰时还令人心凉,但大概明白曲浅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曲游撇了撇嘴,道: 你染了风寒,身子太冷了我才上床抱你的,你以为我想啊?
神情一时之间变得复杂难言,或许也从那些生病时模糊的感受里得知了真相,曲浅鱼抿着唇,又看向了闻人祺, 公主呢,怎么也在这里?
跟着曲游来的,她在男女分院的墙上鬼鬼祟祟地扒着,我抓到她后,她解释说是因为担心曲夫子,我也有些担心,就跟着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