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自己露出那样失控且锱铢必报的样子,曲浅鱼忍下繁杂的心绪,克制着所有情绪,道: 让曲季陪着你去吧,安全一些。
好,我还要回一趟曲家,二姐需要我带些什么回来吗?
明天只是学子放假,曲浅鱼这个夫子还要继续上课,若不是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说出我同你一起这种冲动却又并不后悔的话语。
于是此刻,她略显低落地摇摇头, 不必,你平安归来就行。
心底又一次生出了触动,曲游在勉强压抑住那些又要冒出头的大胆猜测后,只能苦笑,心道曲浅鱼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令人心动。
捏紧了指尖强迫让自己恢复了正常的语气,曲游笑了笑, 嗯,二姐放心。
她们一边说着,也一边往院子里走去,这会儿也快到达目的地了,曲浅鱼却扫了一眼并无旁人的四周,复杂的嗓音中只能听出些许疑惑, 你为何今日一直唤我二姐?不是说了无人处不必如此见外吗?
二姐这个称呼,若是说实话,曲游是不喜欢的,它强调着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却存在亲缘的关系,也诉说着她们的毫无可能。
可是它也成了自己不单纯心思的最后一层遮羞布,仿佛以这个称呼去唤曲浅鱼,那些辗转反侧,难以割舍的情感就能全部掩藏起来。
曲游抬眸看向曲浅鱼,夕阳西下,暖色的光晕打在线条明朗的侧脸上更显柔和,渲染出一片油画般的色彩斑澜,本就是极为出色的冷白皮,这会儿仍然在全然的暖色调里生出两分清寒出尘的凛然绝色,抿紧的桃花唇瓣上少了些许血色,她在紧张。
得到这个认知时,曲游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的,可是曲浅鱼讲究礼数,说话时看着对方是基本礼仪,她却看也不看自己,手指攥得紧紧的。
喉咙里滑过一丝干痒,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曲游刻意出现在曲浅鱼的视线中,在那一片惊讶之色里面笑了笑,眉眼弯弯, 衿宣不想与我见外吗?我记得二姐的名字是曲浅鱼,我可以叫你浅浅吗?
我终于考完教资了,学得想死
雨大
浅浅?
从未被称呼过的迭字就像在含笑的温润嗓音里获得了生命,简简单单两个字节却令空气都滞缓下来,曲浅鱼眉梢轻蹙,垂下的睫羽纤长繁密,挡住了眸光中流转着的淡色光晕, 曲游,你从何处学来的这些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