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派觉得,着正好是一个绝妙的时机。是老天要将帝位还给平王的一个信号。
并且这会儿皇太子估计快要动身,如果他们不占据先机,那么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想找这个店就难了。
龙有九子,平王的性格跟他的哥哥完全的不同。秦承祖是完全的急性子,虽然有才华,却不爱等候,该什么就立马是什么。
这可能同他小时候是帝王家中最受宠的孩子有关,会哭的孩子虽然有糖吃,然而是不能一想吃糖就哭闹的,否则长大之后就是社会教做人。
之前两件事情就表现出了,平王绝对没有帝王之相。第一点,他在北方叛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军队还没有攻打进来,他就已经先自乱了阵脚,吓得差点儿尿裤子,没有一点帝王该有的稳重。
第二点,他自以为已经屏蔽了哥哥的眼线,一到封地就开始屯兵炼器,丝毫没有耐心,完全不知埋伏。虽然聪颖却没有心计,他的政治只是摆了一个花样子。
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已经早就被云舒他们洞悉,在京都朝臣内部已经成为了跳梁小丑,弄死平王,已经成了定局。
周帝采用云舒的办法,只是因为云舒的办法是损失最小的办法。其实周帝除了这一办法外,还有个pnb,那就是在平王所分封的地区附近开始埋伏兵力。
一旦云舒的计谋不成,强硬弄,也要把平王弄死。因此在云舒他们的眼里,可以说平王已经是个死人了。
云舒对平王即将要死这件事儿看得十分淡然。就如同他看待那些要作乱搅乱国家的人一样。
平王要练兵,对云舒来说,那就是国内的一场战争,战争代表流血,代表百姓损失,代表经济不繁荣,代表内部矛盾。
所以平王死了,对云舒来说,这不是一个国家的损失,平王不死才是这个国家的损失。
云舒的性格就是如此,他可以为一个中年男人,q1j一个身份低微的姑娘而流泪,而愤怒,甚至豁出去他的教养、礼貌,冲出来用拳头打人。
但是对于一个王爷的性命,他又可以如此的淡漠。
转眼三月贡院内考试已经结束, 只剩下会试放榜。
云舒家里亲戚,姐夫周幻海、大侄子顾腾霄,二人都参加了考试。
周幻海这次不比往常,考试的时候格外认真, 对待考试的态度也几乎是拼命了的。
因此顾腾霄考完之后就已经放松, 周幻海却依旧焦虑。看着他这个样子,云舒甚至感觉这可能就是周幻海前几年悠然对待会试的报应吧。
夏日未到, 然而今年的春末已经炎热了。
云舒他们现在基本是平均一周三休地工作着, 为了能够让平王入瓮, 朝臣们的“牺牲”很大。
自然, 周帝装病的这个消息, 除了云舒跟周帝外, 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知道。
朝堂内许多大臣并不知情,他们原本在皇储之争的时候就站在周帝这边。这会儿周帝才刚继承皇位一年, 结果身体就成了这样, 大家多少都是担忧的。
云舒之前还在为隐瞒朋友实情而觉得内疚,现在想来,真正应该内疚的人应该是骗了天下人的周帝。
会试榜未揭开,云舒就已经得到消息, 平王已经被引1诱出洞,直奔京都而来。
虽然他对外也是称病,不敢让别人知道他已经不在封地就是了。
云舒的计谋虽然好,可要是平王不出来, 那么他的计谋也得不到施展。就像以前在校的时候,学生总是不想让自己喜欢的老师失望, 云舒也是这样的心态, 他一点儿也不像新帝对他失望。
所以直到平王真的出城朝着京都而来, 云舒才算是送了一口气。
时间一晃,就到了放榜的日子,云舒最近这几日,心里只想着平王日夜兼程的话,现在应该到哪里了,因此对弟弟他们的成绩表现出了不大关心的态度。
这日吃过早饭后,手里拿着个杏子在那儿吃,眼神空洞像是在发呆。
“也不知道你侄子他们看到成绩了没有。你那个姐夫,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也就在学业上还有些能耐,这次要是还考不上,他人都要四十了。除了能哄你姐姐开心外,也没有什么好的了。
你的大侄子,在咱们家多少年了?他还考不上,迟迟不能跟家人团聚的。他父母都年迈了,你说他这次要是还考不上,那该多失望呢?”
林氏一味顾着在那边说,一开始也没有怎么注意云舒的动作跟表情。
聊了几句之后,林氏发现云舒一直都不给自己回应,这才朝云舒看了过来。
却见云舒拿着个杏子,就在那里呆呆地坐着,像是没有睡醒的样子。
林氏见他如此,有些恼火了。
“舒哥儿,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云舒听到林氏叫自己名字,回过神来:“啊?”
好在他方才一心二用,回忆一下,也就想起来林氏方才说了什么了。
“要我说,姐夫能哄姐姐开心,平时虽然说话不着调了些,可也没在外面拈花惹草。身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他一点儿也没落下。咱们家一开始也没有那么发迹,姐姐跟姐夫都是有过一段婚姻,重新组建的家庭,能这么相敬如宾的已经很不容易。
要我说,母亲渐渐有些看不上姐夫了,他心里必定也察觉得到,可他还是在姐姐面前卖乖,在您面前敬孝,不是我说,姐夫已经很不错了。母亲不能因为他考不上进士就瞧不起他,他好歹也是个举人老爷,也没那么差。
至于宇飞,他自己有自己的考量,如果这次还考不上,是去是留让他自己做决断便是。母亲还是将科举看得简单了。儿子们考上进士,那不止是学问上的问题,运气也占很大一部分。他们两个的学问,我看着是都不错的,或许只是缺少机运罢了。时间到了,自然也就考上了,母亲不要为他们着急。俗话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老就别操心了。”
林氏听儿子这么说,难得的看云舒顺眼了些。
许是男人总说女人不懂的话,云舒又总是对着急跟妹妹的婚事不着急,林氏讨论女人应该如何的事情的时候,儿子每次都要躲。
因此林氏总要在儿子面前摆摆母亲的架子,今日云舒劝得好,说的也都是宽慰的话,林氏也赞同。
之后云舒又在家坐了一会儿,今天的主场是新科的那一些状元榜眼们,云舒他们平时除了上朝之外,只有部门里有事儿要去处理。
礼部设在宫外,也不用进宫。这日朝廷放榜,云舒他们也清闲。
本来云舒已经是礼部侍郎了,照理来说是能够去会试做房官的。可是因为他的侄子跟姐夫都有参加考试,如果他去做房官,那么就得放出告示,让亲戚回避。
三年一次会试,哪怕来年恩科云舒基本已经能确定,可是这就还要让侄子还有姐夫等一年,云舒觉得这不大好,于是也没有去。
况且,以他侍郎的身份,还是不能去当主考官的,主考的品级要比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