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程稷南擦着擦着,突然就有了反应。

眸色一暗,毛巾就被扔回了水盆里。

无赖

齐郁口渴地厉害,习惯性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却什么都没摸着。

收回手,却摸到了一只胳膊。

肌肉紧实,皮肤微凉又有弹性。

手感极好。

她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暗叹自己是想男人想疯了吗?竟然会做这种梦。

翻了个身想去看看梦里的男人长得什么模样,结果就看见了程稷南躺在旁边。

她吓得立刻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头依旧晕晕的,昨晚在酒吧喝完酒以后遇到程稷南,后面的记忆就断了片。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一丁点也想不起来。

眼下最要紧的,是趁他没醒之前离开。

齐郁掀被下床,结果全身酸软无力,头重脚轻地厉害,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来,膝盖直接磕到实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程稷南听到动静就醒了,打开台灯,发现原本应该躺在旁边的人却坐在了地板上。

“这也能睡掉地上去?”他笑着忖了一句,下床绕到另一侧,想抱她起来。

齐郁却没用他扶,自己撑着床边坐回去。

他醒了,她想溜走的计划就破灭了。

“我想喝水。”她哑着声音说道。

程稷南去外面倒了杯水回来,递过去的时候,顺手将她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了下来,用手背试了下温度。

降了一点,但还是烧。

齐郁后知后觉自己在发烧,难怪身上这么热,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都烧成这样,他也没放过自己?

什么人?!

她双手捧着杯子,低着头遮挡自己满脸的气愤。

满满一杯水被她全部喝光,放下水杯,转头去找自己的衣服。

程稷南点了支烟,倚门看着她。

齐郁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舒服,转过身去。

胳膊酸的抬不起来,她费了半天的力气也没扣上后面的扣子。

程稷南走过去,伸手帮她扣好。

“烧没完全退,这就急着走?”

“我要回家。”

他嗤地一笑:“没不让你回家,彻底好了再走。”

见她不吭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啧了一声:“这算不算是念完经就不要和尚?”

齐郁套上针织衫才发现衣服被扯变了形,还不见了两颗扣子。

这让她怎么穿?

她气地脱下衣服,扭头朝他扔过去,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是和尚?花和尚还差不多!”

趁她喝醉了就把人带回家,发着烧也不放过,衣服也不能穿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

程稷南把衣服扔到一边,捻灭了烟走过去。

“衣服是你自己要脱的,也是你自己扯坏的,我还没怪你主动跑来勾引我,睡完了就要跑,你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他居高临下打量着她越来越差的脸色,嘴角微微上扬。

齐郁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自己是清醒的还好,偏偏她喝醉了,在酒精的控制下能做出什么事来,她也说不清。

程稷南见她神色迟疑,被自己绕了进去,继续半真半假地添油加醋。

“醉酒、发烧,你倒是直接睡死过去,我却衣不解带照顾了你半宿。你知道人喝醉了之后有多难缠吗?发着烧,一会儿喊冷,让我抱你,一会儿喊疼,又踹我,不让我碰你,还一脚踢翻了盆里的水,床单现在还在阳台晾着呢,用不用我带你去瞧瞧?”

他说着就去拉她的手,被齐郁胀红了脸甩开。

“所以你就照顾我,照顾到床上去了?”

她终于反应过来,气的嘴唇都在抖,“我还发着烧呢。”

程稷南后退两步坐在床沿上,双手往后一支,面对她的指责不气不恼,难得好脾性地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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