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喝不着水,难受得直哼哼,又嚷嚷着说热,伸手去脱衣服,不光脱自己的,还脱他的。
程稷南瞥见她身后墙上的架子上,露出一闪一闪微弱的红光,搂着她走过去,伸手扒拉开前面的遮挡物,后面果然有一个微型摄录机。
他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复原,揽着还抱着自己主动求吻的人推开隔壁的房间。
程稷南身高腿长步子又快,推开隔壁的门,直接将齐郁抱进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按着她的脑袋就扎进了水里。
齐郁没防备,呛了好几口水,拼命挣扎。
他还记得先前是怎么被她抓破脸的,侧头去躲,脸是躲开了,身上被她溅的全是水,地上也是。
差不多了,他才松开手,脱了碍事的外套扔在地上。
齐郁翻了个身,没站稳,直接坐在了他的外套上,呼哧呼哧直喘。
程稷南抽了支烟点上,心里又烦又躁,抽了两口就掐断了烟,双手插兜,冷冷地看着她。
明明想安慰两句,结果一开口,语气就变了。
“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如果他们算计的男人不是我,你怎么办?”
齐郁今天算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热”,先前险些烧死她,刚刚又差点被淹死,偏偏还有个男人在旁边说风凉话。
“能怎么办?就当被鬼压了。”她连正眼都没看他,撑着洗漱台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下弄乱的发型,讽刺地一笑。
“又不是没有过。”
程稷南被呛了声,顿了顿,也随之笑了起来。
“跟了裴然,口气也大起来了。”
他走进两步,身子向前一倾,直接将她压在洗漱台上。
齐郁瞬间收起了笑:“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他的手环上她的腰,一点一点地撩拨。
“既然有人盛情款待,我们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不是?”
他低下头来,她想要躲,残留的药力还在,身体根本不听大脑的驱使。
甚至在他吻着自己的时候,脑袋里噼里啪啦地,就像夜空下此起彼伏的烟火,一颗接一颗飞速炸裂而开,继而变成一个硕大滚烫的火球,要把她吞噬掉。
“砰砰砰”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她死死地攥着程稷南的衣袖,满眼都是惊恐。
好像被重新拉回到那天的饭店盥洗室隔间里。
里面是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而一门之隔的外面,则是暴怒的裴然。
为什么历史总是接二连三地反复上演?
感觉到怀里的人犹如惊弓之鸟,程稷南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背。
“别怕,他们敲的不是这个房间。”
这句话并没有让她放下心。
“他们既然是有预谋的,怎么会轻易就罢手?那间房没有,一定会去别处找,最后还是会找到这里来。”
程稷南不屑地一笑:“就凭他们?还没这个本事。”
齐郁却不以为然。
就算江心宁和林安安没有,不代表裴然没有。
“想不想再赌一次?”他突然在她耳边问。
齐郁不解:“赌?赌什么?”
“那些引你入套的人啊,难道你想就这么算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手腕也紧紧攥住,泛青的指节被捏的咯吱作响。
“当然不想。”
谁都把她当成软弱可欺的小白兔,是他们眼中的玩物,每个人都想踩她几脚,似乎她越惨,那些人就越开心。
凭什么?
打脸
他们敲了半天的门,不但没有人来开门,里面就连半点声音都没有。
林安安和江心宁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点懵。
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可是林安安明明收到了信息,程稷南已经进了里面。
难道他们又去了别的房间?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