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刚骂周牧的时候,还中气十足能力拔千钧似的,怎么眨眼功夫,就像被人下了十香软筋散一样,舌头都打着卷?
程稷南闻言便对章玥道:“有空就一起过来吧,人多热闹点儿。”
章玥立马一顿彩虹屁输出。
“谢谢程总请客,程总真帅!祝程总宏图大展,事业蒸蒸日上步步高升……”
齐郁暗暗掐了她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味儿,是不是接下来,该程稷南发红包了?
这又不是在拜年。
结果章玥反瞪了她一眼:“你掐我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齐郁气得咬牙:“今晚这顿,我请。”
“你请就请呗,你请客还不让我说话了?再说了,你请客,不也是程总买单吗?对不对,程总?”章玥笑嘻嘻地,面对齐郁和程稷南,完全是两幅面孔。
程稷南明显吃她那套,笑着点了下头,稳稳当当地接过她的话。
“对。”
齐郁不想再搭理他们了,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怎么不去说相声呢?
她低着头往前走,章玥冲程稷南摆手说了句“晚上见”,就小跑着跟上去了。
等俩人走远,周牧才上前,给程稷南递了一支烟。
“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程稷南抿着烟,就着他又递过来的火点着了,抽了一口,抬眼打量着。
“看上了?”
周牧文邹邹地回了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程稷南噗嗤一声就乐了,指了指他,又顺着章玥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像是在问:君子和淑女好像都不长这样。
周牧推了他一下,正色道:“逗你玩呢,人家是什么出身,我又算什么?
我这种人,就不适合正儿八经地找个人结婚,还是别耽误人了。”
程稷南对这番话倒不是很认同。
“出身怎么了?都是凭本事吃饭。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周牧一摆手:“别闹,我现在这样挺好。一个人,逍遥自在,多个人,就等于告诉你的敌人,你多了条软肋。”
程稷南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眸色沉了沉,再开口的时候,话题就变了。
“这次的事儿,我还没谢你呢,今儿不方便,改天,我单请你喝酒。”
“嘿,这个好说,我随时恭候。”周牧乐呵呵地捶了他胸口一下。
“不过,你家老爷子那儿,你会不会不好交代?”
“交代什么?”周牧轻笑了一声,“他现在就我这一个儿子了,但凡他不糊涂,都知道自己要想过个安生的晚年,有人给他养老送终,他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那个女人……呵。”
周牧掸了掸烟灰,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
“只要老爷子在一天,我就姑且留着她,等老爷子没了,我再慢慢玩死她。”
周牧低着头,阳光透过窗子落进来,他的半张脸都沉浸在阴影里。
他想到了当年,自己的母亲是怎么被那个女人欺负,最后忍无可忍,撇下一对儿女自杀的情景。
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岁,妹妹周玫也只有五岁。
他羽翼不丰,根本不能把那个女人怎么样。
他只能卧薪尝胆似的,在周家当牛做马,还要护着妹妹不被欺负。
没有人知道,在外面看似风光无限的周家大少爷,整个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曾经是多么灰暗。
他现在已经三十四了,纵然这些年来,因为那个女人不断地吹枕边风,导致自己一直不受老爷子待见,却还是努力培植了一些自己的势力,还和程稷南做了哥们。
这些,周锡尧和那个女人并不知晓。
他们依然以为,这个大儿子还是那条忠心耿耿的护家犬,可以随意被他们呼来喝去。
周锡尧最宝贝的小儿子成为了植物人,就等于那个女人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彻底灰飞烟灭。
她现在唯一能祈求上天的,就是周锡尧多活几年。
醉翁之意
章玥陪齐郁办完手续就先回去了。
毕竟,她和谭冰连面儿都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在拘留所?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齐郁又独自等了很久,才接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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