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故意的,偏偏又装作一副纯良的模样,仰起脸来,小鹿一般的眼睛轻轻眨了眨。
“够刺激吗?”
趁你病,要你命
程稷南闻言,眼中的笑意尤甚。
果然,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
她也就是长了一张看似温顺的外表,看起来一副特别好欺负似的模样,惹急了,也是个会撂爪子的。
一手撑在她耳边,他的笑容里透着几分无奈,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你知道,我背上的瘀血还没散,昨晚还发了烧。”
她轻轻点头,低垂了的眉眼顺着他半敞的衣襟望去。
他的线条真好。
不止线条,他的容貌,气质,身材比例,哪一样不是出挑的?
虽然她只和程稷南睡过,但是出于人性本能,她也清楚地知道,要想再找一个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这么优秀,完美契合的男人,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见她默不作声,他顺着她的视线微微低头,就看到了自己半隐半露的腹肌。
以及,他隐藏在西裤里面的蠢蠢欲动。
他挑了下眉梢,想逗她一句,究竟看的,是哪个?
结果,齐郁伸手就摸了过去。
程稷南的眸色一沉,又听她刻意压低的声音,似笑非笑地,伴随着手上的动作,分明是在故意激他。
“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不好好在床上养着,偏偏费力吧啦地穿着衣服出来,火急火燎地豁出半条命去。程稷南,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跟程稷北重新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
他的呼吸滞了滞,一开口,声音竟似带了几分暗哑。
“你都猜到了?”
她扬了扬唇:“我是蠢,但还没蠢到那个份上。当年的事,除了你,我,还有你们的母亲,应该没有人知道内情。但凡你母亲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这件事抖落出来。那么。你告诉我,还有谁能告诉他这件事?”
柔嫩的手掌心贴着他的腹部划过去,爱不释手的样子,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战栗。
“够了……”他推开她的手。
换来的是齐郁肆意的笑意。
“怎么,这就忍不了了?你昨天被你爷爷打的时候怎么那么能忍?你爷爷是长辈,年纪又大也就罢了,程稷北呢?他可没学过什么散打,能把你打成这副样子,他该是多恨你啊?”
她说得咬牙切齿,连手底下的动作,也不由地又加重了。
程稷南默默忍受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在为他报仇?”
“呵……”她否定地笑道,“别把我想象的那么伟大。我就算真的是在报复你,也只是为我自己,无关他人的事。”
她冷冷地收回手。
“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程稷南被她质问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明明是想过,把当年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知道,这两个人,对彼此依旧念念不忘。
他不站出来,程稷北也许永远都不知道,齐郁当年离开他的原因。
看到她那么痛苦,他真的想过算了,想要成全他们。
所以,才有了昨天那一幕。
杨铭说得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去做抉择。
可是,等到程稷北真的找来了,看到他们在雨中相拥那一幕,即使给自己做了很多心里建设,程稷南不得不承认,他心里仍然不好受,觉得很是碍眼。
甚至有个邪念在隐隐作祟。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个弟弟从来都没为齐郁做过什么,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的心?
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依然感动不了她?
初恋有那么让人难忘吗?
他真的很想试试看,当他和程稷北对上的时候,齐郁会选择谁?
他取消了买烟的订单,慢慢地回到卧室,特意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最华丽的衬衫,咬着牙硬生生穿好了衬衫和裤子,
每动一下,都疼地他直皱眉,全部穿好之后,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汗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