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搭理他,放下杯子要走,手臂就被拉住,人也坐在了床沿上。
“啧,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齐郁哼了一声,顺嘴胡诌道:“没你帅,但是人家对女朋友好啊。他跟我说,小姐,我有女朋友了,所以很抱歉,不能接受你的花。”
程稷南微眯着眼,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然后呢?你还是硬塞给人家了?”
“不,我把花扔进垃圾桶了。”
齐郁生气地瞪他一眼,心道,你的关注点不对!
程稷南“哦”了一声,抓着她的手就松了,慢慢躺下。
齐郁见状,问他是不是要睡觉?
“嗯,有点累了。”他点点头,闭上眼睛。
能不累么,先是跟陆令薇闹了半天别扭,后来周牧来了。
她看得出来,他一直都在硬撑着,周牧应该也是,所以只坐了会儿就走了。
“那你好好睡一觉。”
她起身要走,手腕又被他攥住,警觉地望着她:“你要去哪儿?”
这是有多害怕她跑了啊?
齐郁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我回去拿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总不能连着几天一直穿着这一身衣服吧?”
她昨天来得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换洗衣服也没有。
闻言,程稷南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那你早去早回。”
齐郁回御江苑的时候,许静刚买完菜回来,见她收拾了东西还准备走,免不了问道:“你不会是打算要在医院一直陪着谭冰吧?我说乐乐,你又不是医生,你在那儿陪着,他就能好吗?你自己的事情不做了?你这样,程家大少爷该怎么想?”
头两句说得还勉强算是在关心她,最后一句就露了原形。
齐郁还道许静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了,原来归根结底,是怕她和谭冰走太近,惹得程稷南不高兴,把摇钱树气跑了。
齐郁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是去照顾程稷南的,但是许静对谭冰的态度又让她不舒服。
“您放心,该怎么做,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谭冰我不会不管,他弄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至于秦氏,我也正打算这几天抽了空就处理,那些员工的去向我也都给找好了。妈,我想过了,等你的事儿一了,稷城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咱们就离开这儿。”
提到自己,许静就有些心虚,“我的事儿?怎么了?程大少爷能帮忙?”
齐郁冷笑一声:“对,我求他了,他答应帮我了,但也是最后一次。”
许静明显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皱眉,“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俩吹了,有你这么个妈在,谁知道你往后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你以为,人家会次次帮你收拾烂摊子?你是人家的谁啊?亲妈吗?本来,他对我也不过就是玩玩,现在因为你干的这事儿,更是巴不得一脚把我踢开了。拜你所赐,我被他甩了,你懂了吗?”
齐郁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谎话说得一套一套地,张嘴就来。
许静怔在那儿,看向齐郁的眼神特别复杂,半信半疑中又夹杂着遗憾和悔恨。
她见齐郁收拾好了东西要走,终于想起了正事儿,上前一步问道:“那这房子……”
齐郁嚯地抬眼看她:“你还想要房子?我是张不开那个嘴,你想要,你亲自去跟他说。”
许静吓得连连摆手,“我说什么呀,我跟人家说得上话吗?”
她一时懵了,像晕头转向的苍蝇,嘴里嘀嘀咕咕,翻来覆去的念叨着那句“真是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齐郁想笑,强忍着出了门,进了电梯的时候,又想起自己刚才对许静说得那些瞎话。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她在瞎说,当初秦德明去世后,她也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
只不过,她现在既然决定和程稷南在一起了,那些也就没必要再想了。
齐郁这些日子来,一件事接一件事的,就没安生过,刚才和许静提到了秦氏,她才想起,自己的确很久也没回去过了。
自从和裴氏的项目停掉,秦德明一走,齐郁心底硬撑着的那口气似乎也随之散了。
她也想早点结束秦氏,好在程稷南给她的钱不少,足够用作那些员工的遣散费。
程稷北又提出,可以想办法安排他们进程氏。
她不是信不过程稷北,也知道程氏聘几个员工这种小事,还轮不到程稷南亲自过问,但免得他事后知道了会多想,齐郁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提前跟他说下。
齐郁又给徐亮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召集员工回秦氏开会,她有事情要宣布。
然后,她就开车回了医院。
撞上了
齐郁不知道江心媛在哪儿买的鲜花和果篮,但是看到医院旁边正好有花店和水果店,她就想起程稷南说的那句“不如留下果篮,还有的吃”,忍不住抿嘴一乐,停了车去买水果。
她挑了几样看上去都比较新鲜的时令水果,结账的时候,不免暗暗咂舌。
果然不止私立医院贵,附近的东西卖得更贵。就这几样水果,要是放在菜市场买,价钱得便宜将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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