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看不上自己?
她之前就警告过他,他这么对自己,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瞧,报应来得多快啊。
一尸两命
齐郁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江心媛,缓缓笑道:“是不是如果我不答应你,你就会把他的身份公开?”
江心媛勾了勾唇,意思很明显,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呵……”
齐郁轻笑,她以前一直觉得江心媛比自己聪明多了,但是现在,又发现她其实是个很执拗的人。
又或者说,果然是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吗?
“江心媛,你以为,我离开他,他就会跟你在一起吗?他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他不是个物件,我不要就送给你,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我会喜欢他吗?你又会对他念念不忘,无法自拔吗?”
话音刚落,她忽觉小腹传来一阵丝丝拉拉的痛意。
不愿在江心媛面前流露出虚弱的一面,她咬紧下唇,疼地紧紧攥住拳。
这句话像是直接戳中了江心媛的心病。
她侧过头,避开齐郁的眼神,眼中难掩愤愤。
她当然知道,就算她拿着这些证据直接去找到程稷南那儿,未必就能逼他和自己在一起,相反,为了这件事不会泄露出去,他也许会把她给杀了。
又或者,程稷南宁可冒着身份揭露,被程家扫地出门,一无所有的风险,也还是会和齐郁在一起。
但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只想要他。
江心媛幽幽开了口:“他会不会接受我,都和你没关系,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当然,我要你离开他,不是让你轻轻松松,无声无息的离开。”
齐郁强忍着腹部传来一阵接一阵疼意,咬着牙问道:“……什么意思?”
江心媛诡异地一笑:“听说,你和他的弟弟,上大学的时候,是初恋吧?你说,如果你们旧情复燃的话,他会怎么样?”
齐郁没想到,江心媛竟然要自己用这种方式,从他的身边退出吗?
“程稷北和这件事无关,我不能这么做……”
江心媛冷笑出声:“我劝你想清楚,一旦我把这份报告公之于众,或者,是交到程老爷子的手上,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他会身败名裂,一文不值,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不会再属于他,他这些年在程氏所付出的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他还会沦为笑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甚至都无法在稷城立足。”
“齐郁,你不是爱他吗?你既然爱他,你希望他会走到那个地步吗?”
一句一句,如魔音入耳。
仿佛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一步步击垮齐郁的信念。
眼前不可遏制地浮现出那些画面。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个秘密一旦被揭开,那么江心媛说的这些,都会变成现实。
一想到程稷南会面临那个处境,她感觉心像被被什么死死揪住,疼地痛彻心扉。
她知道,他把程氏看得很重,他有能力,有野心,他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抚养,为此付出了那么多,他应该是最适合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命运却偏偏跟他开了个玩笑。
最适合的人,偏偏却是最没有资格的人。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这一切?因为身份的污点而遭人耻笑?
咖啡厅里明明温度调得很高,可她却偏偏感觉到很冷,整个人像沉浸在冰湖里。
额头上沁出越来特多的冷汗,顺着脸颊直往下流。
江心媛留意到她的异样,状似关切地问了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竟朝齐郁伸过手来。
她忙避开,撑着桌沿站起来。
“给我点时间,我会考虑的。”
腹部疼地厉害,这个感觉非常不妙,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立刻去医院,又怕自己一走了之,惹恼了江心媛,不管不顾地真把程稷南的身份揭露出去,只能先敷衍下来。
可是此时此刻,她疼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摇摇晃晃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江心媛假意去扶她,慢条斯理地问道:“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呢?你看上去脸色似乎很不好啊。”
语气貌似在关心她,可是脸上的笑意太明显,连掩饰都放弃了,轻轻眨了眨眼,眼里全是幸灾乐祸的光芒。
“你别碰我!”齐郁用力甩开她的手,踉跄着往外走。
服务员刚擦干净后排的桌子,准备将用过的咖啡杯放在托盘里端走。
江心媛心思一转,悄悄伸出一只脚,对方没有防备,直接被绊了个趔趄,向前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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