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1/2)

程稷南在接到那个电话,委托林笙帮忙之后,不放心,又找到程佳岁的那位任职产科主任的同学。

后来从她那儿了解到,齐郁这一次流产,其实不算意外,胚胎本身发育不好,再加上劳累,精神压力等等因素,在前几天就有流产的迹象,只不过今天被外力一撞,加速了流产的进程而已。

他当时还问了句,是不是在前几天有迹象的时候,就选择住院保胎,也许还能留住这个孩子?

主任深深地瞥了他一眼,笑道:“的确是有很多因为各种因素,医生不建议,但还是通过强制保胎生下来的孩子,但这样的孩子往往会潜藏着各种疾病风险。你们是想要个健康的孩子,还是想要个存在健康隐患的孩子?”

程稷南沉默着没说话。

对方见此,心里俨然有了答案,语重心长地在他肩上拍了拍,“孩子和父母的缘分是强求不来的,你们两个都还年轻,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把身体养好。你要相信,是你的,永远都会再回来,不是你的,来了也会再离开。不是有那么句话吗?那些离开父母重回天上的孩子,它们只是忘带礼物了。”

程稷南把主任的原话复述给了齐郁听,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下一次,她就会带着礼物回来找我们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蓄在眼里的泪就流了出来,未等没入鬓间,被他抬手抹去。

程稷南让她好好休息,他出了病房的门,一路走到住院部外面,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叼在嘴里点着。

稷城虽然没有下雪,但是比惠城要冷,他就穿了件极薄的羊绒大衣,站在寒夜里,晚风一吹,从里到外的冷,唯有心,似乎已经麻木了。

抽到第二支烟的时候,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林楠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地接起来。

“程总,查过了,那个推倒齐郁的服务员没有可疑,意外发生之后,是咖啡店的值班经理叫的救护车,那个人一直陪着直到手术结束后才离开。倒是我在调查监控的时候发现,原来齐郁之所以会去那儿,是因为和江心媛见面。”

听到江心媛的名字,程稷南皱了下眉,燃了一半的烟叼在嘴上,沉默了会儿,风一吹,烟灰四散,有几片落进了眼睛里,轻轻一眨,眼圈就红了。

他回过神,声音也冷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齐郁出事的时候,江心媛就在旁边?”

林楠迟疑了下,不太确定地回复道:“是,而且从监控中看,齐郁和那个服务员摔倒的时候,她就在旁边,距离很近,难保不是她做了什么。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并不完全肯定,因为监控器角度的问题,看不清楚,也无法作为证据提供给警方。”

“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重新放回衣兜里,又点上第三支烟。

证据?

呵,他认定的事儿,还需要证据吗?

就和程稷理上次一样,那些所谓证据,只要他想,随随便便就可以弄出来。

第三支烟没等抽完,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却是江心媛。

他轻笑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敢给自己打电话,胆子果然不是一般大。

没抽完的烟被他随手碾灭,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的猩红已消失不见。

江心媛其实也不是很确定程稷南现在心里的想法,他应该已经知道齐郁出事了,以他的手段,也会很快就查到自己头上。

但是,也幸亏出事的时候,程稷南还在惠城,让她能够在第一时间处理掉对自己不利的监控视频。

她知道,程稷南一定会查到她们两个见过面,齐郁出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

这是隐瞒不了的事实。

但是,最明显的证据已经被她销毁了,剩余的那些视频,也无法证明就是她下的手。

就算程稷南心里再怀疑,他也没有证据。

直到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他的声音,江心媛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嘴角一扯,无声地笑出来,语气却充满担忧。

“稷南,你回稷城了吗?齐郁怎么样?”

他“嗯”了一声,“她的状态不太好,孩子没了,她比谁都伤心,连我都不想见。”

江心媛闻言,长叹道:“你要理解她,”随即又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约她出来见面,也许就不会……”

“你见她做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冲,江心媛愣了下,声音就带了几分哭腔,“我是想为在惠城发生的事儿向她道歉,我恨自己为什么一直都走不出来,还妄想着能把你从她身边抢回来。还是裴然把我骂醒了,说你们两个人已经快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我不应该再插进去。我是真心想要祝福你们的,谁知道……”

她捂着嘴,伤心的哭出来。

程稷南是半个字都不相信她所说的,凭直觉告诉自己,她的话要反着听,才是对的。

他简直想要为她鼓掌叫好,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江大小姐的演技这么好呢?

果然是符合她多才多艺的人设。

他无声冷笑,等她演得差不多了,才轻叹了一声:“我知道,这一切只是意外,和你没有关系,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

江心媛止住了哭声,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缘无分四个字,被他说得咬牙切齿,像是野兽在嚼碎猎物的骨头一般,咯吱咯吱的。

落进她的耳朵里,让人心里发毛。

她生不了孩子了

“稷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好吗?”

却听到他状似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没什么好不好的,不就是一个才两个多月的胚胎么,还没有手掌大,我只是担心齐郁。”

江心媛听他的口吻,像是真的没怪自己一样,这才暗吁了口气,听他提到齐郁的名字,强忍着心底的不耐,关心地问了句,“齐郁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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