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得,必要有所付出,一点点辛苦,与性命相比,自然不算什么了。
说来福晋这场病够久的,一点也没好转的迹象,不免叫人多心。
她是真的希望四福晋能够尽快好起来。
与四阿哥的恩宠相比,还是四福晋的庇护更可靠些,也轻松些。
她一个初进府就得宠的小妾,向福晋示好,总归是识时务的表现,让人心生好感的。
尽管武静蕊抄写了那么多经文,还是没能叫福晋好转。
福晋的病愈发重了,太医每日都来府上,四阿哥也多留在府上,关心福晋的病情。
府上的气氛一日比一日压抑。
武静蕊一连多日不曾见过四阿哥,只听说正院的情形愈发不好了。
半个月后,武静蕊在院中打着瞌睡,一个消息将她惊醒,整个人都懵了,“你说什么?”
如珠和似玉眼睛红红,低垂了头,“刚传来消息,福晋……殁了。”
武静蕊不知是什么感受,匆匆换上来人送过来的丧服,卸了首饰,匆匆去了正院。
府上所有的小妾和奴仆都聚在了正院,跪在地上,一片哭声。
武静蕊和另外两位格格跪在福晋的灵柩前。
李氏大着肚子,由贴身丫鬟扶着,干打雷不下雨,宋氏一脸悲痛,眼睛红肿。
武静蕊神情茫然,许是和乌拉那拉氏那层关系,竟也生出了悲凉的心思,流下泪来。
但她清楚这并非她的真实感受,但同样有些心酸。
上次一见,四福晋明明才十几岁,花骨朵般的年纪,就这样去了。
为何会如此?
四福晋明明活了很久,还成了皇后,怎会突然没了?
武静蕊一度怀疑这只是她的一场梦,因为历史并非如此,或许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梦。
现实中的她还好好活着,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伤感和庆幸围绕着她。
不适
福晋殁了,她该何去何从?
这是武静蕊连日来唯一想的事,一方面她觉得这是梦,醒来后一切就恢复了原状,无需多想。
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一切过于真实,真实到令她想忽略都难,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思考些东西,来填补心中的空缺。
但她无疑是松了一口气的。
只要这是梦,她就不必再担心生命会随时受到威胁,也不必再被一个死去的人控制。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费心讨好一个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