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静蕊先松了口气,又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便沉默了。
四阿哥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手心似是有汗,四阿哥的声音也干巴巴的,“大夫说胎儿没事,不过差点就没了,武氏,爷的孩子险些没了。”
语气里有庆幸,又有对她的责怪。
武静蕊闭上眼,没吭声。
四阿哥继续,“何苦呢?爷对你够好了,爷天天宠着你,对旁人不理不踩,但爷不能没子嗣。爷大可去宠别人,叫别人怀上爷的子嗣,但爷不乐意,爷想要你的孩子,想要给你更好的,为何不能体谅爷的心?没有人比你更任性,更不明事理的,爷都由着你,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你气爷,恼爷,险些丢了孩子,爷有心怪你,却不忍心,若这孩子没了,爷一定头也不回地走开,再不管你,爷不容许自己的女人不懂事,累及子嗣。”
他舒一口气,脸上的冷意散了些,又道:“还好孩子没事,爷可以原谅你这一次的无礼,武氏,给爷好好的,别再闹,别再拿旁的事气爷,爷会给你更多,只要你好好地给爷生下这个孩子,爷依旧像以前一样待你。”
听了他一番话,武静蕊握住他的大手,扁了扁嘴,“爷说真的?”
四阿哥听她语气软软的,松了口气,道:“自是真的。”
武静蕊坐起身,主动偎进他怀里,小声道:“爷有气,可奴才的委屈您又知晓吗?奴才并非故意,只是控制不住,奴才感激爷的厚爱,难免有些任性,但孩子的事,奴才从来不敢大意。爷若为此与奴才置气,奴才真要伤心了。”
四阿哥眉眼变得柔软,拍了拍她的背,“这次是爷不好,不该丢下你,害你伤心下动了胎气,以后不会了。”
前面说话凶,认错倒也痛快,武静蕊的不满消了些。
此次固然有她脾气上来,控制不住的原因,但四阿哥与她一个孕妇置气,着实太小气。
这话她不好说。
虚情假意
话说,她不是那样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人,即便偶有些小脾气,也不会像今天这样。
难不成又是乌拉那拉氏搞的鬼?
这还让不让过了?
自己又哪里惹那位不高兴了?
武静蕊泄气得很,明明只是一缕执念,却死死地掐着她的命脉,随意拿捏她和她的孩子,本来她挺同情乌拉那拉氏的经历的,现在却有点恨了。
自己招她惹他了?凭什么要这样害她?
四阿哥想着,该给她的教训给了,她险些小产,着实可怜,又认错态度明显,自己又有什么好气的呢?
即便还有气,他也不能对着脸色仍旧苍白的她发作。
四阿哥搂了她在怀,“累了吧?好好歇着,爷陪你。”
武静蕊还有点不舒服,四阿哥愿意留下,她自然开心。
很快她就睡着了。
梦里她似乎又听到了乌拉那拉氏的声音,叫她好好保住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