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送了四阿哥离开,武静蕊打了个哈欠,又回去补觉。
日上三竿才起来。
好在今日不用请安,她乐得自在。
肚子里的小家伙很健康,四阿哥真的挺有分寸的,每次都适可而止。
见她难受了就不再继续。
虽然四阿哥因此忍得很艰难,却也不曾表达任何不满。
武静蕊懒懒地坐在榻上,看着本游记。
似玉禀道:“许嬷嬷今早出去了一趟,刚回来,去看大格格了。”
武静蕊哦了声。
准是向萨克达氏报告去了,至于许嬷嬷会说些什么,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但她无惧。
劝诫
她不怕别人知道四阿哥对她如何,多么宠她,更不怕人嫉妒。
总之出了事有个高的顶着。
她只要享受四阿哥的宠爱和庇护就好了。
但许嬷嬷还是来了,且沉着脸,一副教训人的势头。
武静蕊诧异,“许嬷嬷何事?”
许嬷嬷深吸口气,道:“武格格,奴才本不该多话,但福晋叮嘱过奴才,要照顾好您的胎,奴才自会尽心尽力。有句话,奴才一定要说,您身为格格,自当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怀了身子,就该为爷的子嗣考虑,不能像以前一样任性妄为,若四阿哥的子嗣出了差错,您担待得起吗?”
武静蕊认真听着,等她说完,露出神奇的表情,“许嬷嬷当真尽心尽力,但是敢问,我只是个奴才,第一是伺候好四阿哥,让四阿哥高兴,第二是让腹中孩子平平安安的。但我也很为难,我想让四阿哥高兴,有错吗?难不成许嬷嬷认为您比四阿哥更有分寸?四阿哥不珍惜我腹中的孩子吗?”
许嬷嬷被堵得一脸青,她忍了忍,道:“四阿哥偶尔冲动,你就该多劝劝,怎能纵着四阿哥如此?”
武静蕊更神奇了,“许嬷嬷的意思是我不该纵着四阿哥?应该顶撞四阿哥?”
许嬷嬷脸一黑,语气加重,“武格格曲解奴才的意思了,奴才只是为了四阿哥的子嗣考虑,你要知道,福晋身为所有孩子的嫡母,有责任维护所有的子嗣,奴才更应为福晋分忧。”
武静蕊点点头,哦了声,“明白了,许嬷嬷一心为主,说的也很对。”
许嬷嬷脸色缓了缓,对方可算是听懂她的话了。
要一直表示不懂,她真要忍不住斥责了,而且要怀疑武氏是故意的了。
不料,武静蕊甜甜一笑,“我一定向四阿哥转告你的忠心,劝四阿哥为子嗣考虑,不可任性。”
许嬷嬷脸一僵,她怎么觉着不对呢?
“武格格要清楚,您得了四阿哥的宠爱,就有责任保护腹中的孩子,要四阿哥以子嗣为重,不可越了规矩。这并非奴才一言,也是武格格应尽的本分。”
武静蕊连连点头,“嬷嬷说得对,我晓得了。”
许嬷嬷额头青筋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