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的儿子动手打了兄长,可是个极好的把柄。
不论谁先动手,二阿哥动手打了兄长就是不对,是二阿哥顽劣不堪。
这一切都是因为武氏教养不当。
四贝勒再护着他们母子又如何?不能不顾体统规矩。
一味的纵容不过是害了那对母子。
当晚,萨克达氏请四贝勒到正院用膳。
四贝勒从苏荃口中得知了原委,顿时怒不可遏,直骂“混账”。
前有武氏派人来问,后有福晋的人来请,四贝勒略犹豫,还是去了正院。
正院里,不仅福晋在,李氏也在。
四贝勒视若无睹,径直与福晋用了膳,茶也不喝,起身就走。
萨克达氏出声,“贝勒爷留步,妾身有事要禀。”
四贝勒停步,脸色冷峻,“何事?”
一旁的李氏抹着眼泪,噗通跪下,“求贝勒爷为奴才做主,为大阿哥做主。”
四贝勒脸色愈发寒了,“无需多言,爷自有定论。”
李氏膝行几步,抱住四贝勒的腿,“贝勒爷可否容奴才说几句?奴才并未为大阿哥说话,只是大阿哥平日行事如何,贝勒爷是知晓的,如何会对二阿哥动手?相反,二阿哥自幼得宠,性子顽劣,奴才不敢埋怨侧福晋,只是奴才就一个儿子,自幼听贝勒爷的话,用功读书,没有半分不是。若奴才不为他解释,谁还能为他出头?
弘昐是贝勒爷的长子啊,可怜他平日里谨慎,贝勒爷也曾称赞他,比称赞二阿哥还要多,奴才嘱咐他不可惹事,要报答贝勒爷的用心,他相信贝勒爷会为他做主,未有丝毫辩解。可奴才怎忍心他受罪?不过是几句口角,二阿哥竟动了手。大阿哥有错,自有贝勒爷责罚,二阿哥岂能这般欺辱人?”
只要她服软
李氏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即便不再年轻,甚至因这些年的落寞神伤憔悴了许多,失了过去的明艳,哭起来仍有些可怜。
何况,李氏算得最早伺候四贝勒,得四贝勒宠爱的女人,多少有几分特别。
萨克达氏趁机出声,“贝勒爷,俗话说长幼有序,且不论是谁的错,二阿哥先动手是真,兄弟间若有矛盾本该心平气和去解决,何苦动上了手?贝勒爷可没教过二阿哥这些。妾身本想着若有误会,让他们兄弟二人当面和解,不失了兄弟情分,也避免贝勒爷为难,故特派人去请二阿哥,不料侧福晋不许,还出言威胁,这分明是仗着贝勒爷的喜爱不将妾身放在眼里,更是纵容二阿哥犯错。”
四贝勒越听脸越黑。
她二人一个哭,一个劝,一个以情动人,一个占着理,四贝勒实不好太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