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嗣一事就是四贝勒的底线。
若非罪证确凿,便无法定了萨克达氏的罪,四贝勒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便是定了罪,处置也不会太过。
大清的福晋从未有过被休的例子,何况萨克达氏并未成功。
是以她针对萨克达氏的一切行为都是白搭。
这便是她头疼的地方。
除非萨克达氏病重,才没有精力继续恶心她,方能一劳永逸。
夜里,四贝勒知她去看了乌雅氏,不禁斥责,“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没得冲撞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武静蕊摇头,“只是问她些话。”
四贝勒不高兴,“想问什么,让奴才去便是,何必亲自前去?”
武静蕊一脸娇气,“亲自问了才问的清楚,奴才们问的到底差一些。”
四贝勒搂住她,“什么事情要你亲自去问?为何不问爷?”
武静蕊仰头看他,“问了爷会说吗?”
四贝勒想也没想,“知无不言。”
武静蕊笑了下,“那妾身说了,爷听听可不可信,妾身觉得此事非乌雅氏指使,必定另有其人,所以就问她,爷猜猜她说了什么?”
并未隐瞒她的意图,相当坦诚。
四贝勒一怔,定定看着她,“说了什么?”
武静蕊就道:“她说是李氏指使,爷觉得能信吗?”
四贝勒不语,脸色发沉。
武静蕊趴在他膝上,“爷必是不信的,妾身也不信,但爷不信是因着对李氏的情分,妾身不信是另有原因。”
“哦?为何?”四贝勒语气不明,并未理会她话中的些许酸味。
武静蕊认真道:“李氏定是恨妾身入骨的,毕竟是妾身抢了她的宠爱,又与她不合,她有这个动机,但另一个人的动机更深。乌雅氏不应听李氏的话,却有可能听另一个人的话。”
没有选择隐瞒,而是袒露自己的心思。
这是她深思熟虑的。
无论有没有证据,对四贝勒隐瞒心思,就注定会离他越来越远。
或许四贝勒不信,不愿信,但总好过玩弄心思,班门弄斧。
四贝勒抚摸着她柔软的发,“萨克达氏?”
武静蕊声音发笑,“爷说出来了?是否认为妾身以下犯上,诋毁福晋?”
四贝勒道:“你怀疑她,情有可原,但此事需要证据。”
武静蕊颔首,“所以啊,妾身没有证据,只是猜测,那爷的意思是这个猜测不成立咯?”
四贝勒沉默少顷,道:“没有证据,不得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