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福晋请安。”
其余几个小妾也都来了,给萨克达氏请了安。
萨克达氏在堂屋坐了,李氏宋氏等人站着,瞧着眼前的情景,心思各异。
她们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早已习惯,神色自若。
钮祜禄氏和耿氏却是第一次见,皆是脸色发白。
而钮祜禄氏眼睛里多了抹兴奋。
钮祜禄氏见其余人不说话,掩嘴惶恐道:“天啊,那么多血,不会出事吧?”
宋氏扫她一眼,冷冷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免得过后侧福晋知晓了,有你好看。”
钮祜禄氏瑟缩了下,抱怨,“我不过说实话而已,宋姐姐何必如此生气?听说这事儿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过程中难免有个意外,何况侧福晋已是第四次了。”
三子弘旻
宋氏觉得这人脑子有病,懒得理会她。
耿氏好心拽了她一下,提醒她注意言辞,钮祜禄氏方闭了嘴,仍怏怏不乐,目光时不时扫向紧闭的隔扇门,听着那一声声吓人的惨叫,期待着坏消息传来。
但她注定要失望了。
恰好今儿宫里不忙,四贝勒早早嘱咐了府上的人,若是武氏那边有何意外,立刻禀告他。
刚得了消息,四贝勒就与太子说了,太子大方摆手,“难为你牵挂,回去吧,若是个儿子,孤随后便让人送贺礼去。”
四贝勒谢了太子,匆匆出了宫,骑马回去了。
一个时辰后便带着太医到了府上。
谁也未料到四贝勒回来的这样快,可见不是一般的在意。
萨克达氏起身,“爷怎的回来了?府里有妾身在,您无需忧心。”
四贝勒理也不理旁人,先问了武氏的情况,得知还没消息,不由紧皱了眉头。
再看来了这么多人,一个个必是不怀好意,四贝勒冷着脸道:“都回去。”
萨克达氏是福晋,岂肯走的?但她抿着嘴没吭声。
钮祜禄氏先道:“贝勒爷,奴才们也都很担心侧福晋呢,回去了也无法安心,您就让奴才们留下吧。”
宋氏冷笑了声,“方才是谁诅咒侧福晋一定会出事的?怕是忘了吧。”
钮祜禄氏一张俏脸煞白,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又慌忙看向四贝勒,泪盈于睫,“贝勒爷,您不要听信她的,奴才不敢那样说,奴才真的是担心侧福晋的,奴才只是害怕……”
“害怕就回去,在这儿做什么?勾的贝勒爷怜惜吗?”宋氏再添了一把火。
钮祜禄氏一阵火大,恨不得掐死这个可恶的女人。
四贝勒目光一寒,厉声道:“滚回去!”
钮祜禄氏再不敢留下,又失了面子,捂着脸哭着跑了。
其余人也都退下了。
萨克达氏迟疑了下,道:“妾身与贝勒爷一同留下吧,妾身到底是孩子的嫡母,若孩子平安,妾身也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