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武静蕊房里,武静蕊又玩笑般说了此事,雍亲王才恩赐般关心了一下,“如何了?”
武静蕊道:“脸上受了些伤,没什么大碍,倒是魏氏,此次伤的不轻呢,钮祜禄氏太狠了。”
如此张牙舞爪,心思狠毒,雍亲王亦生了不喜,只是未露出来。
“叫大夫来瞧一瞧便是,无需关心这些。”
武静蕊抱怨,“都是爷的女人,您也太狠心了吧。”
雍亲王忍俊不禁,“爷何曾狠心了?关心你一人便已足够。”
武静蕊高兴了起来,又道:“伤了脸,怕是魏氏此刻很难受,福晋竟还罚她跪了一下午,也不知福晋如何想的,钮祜禄氏打人,怎的还成了无辜人的错?”
雍亲王刚听说,皱了皱眉,“当真?”
他哪有功夫关心这些?底下人也不会说一个侍妾受了罚的事。
自然,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难免对这种事有些不喜。
武静蕊点点头,“自然是真。”似乎觉得说多了,她立即转了话题,“哎,在府里闷的久了,一件件都让人烦心,不知何时才能出去走走。”
雍亲王舒展了眉头,“你想出去,爷得空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武静蕊很高兴。
“爷何曾骗你?”
“就知道爷最好了。”武静蕊在他脸上啵了一下,雍亲王严肃的脸顿时有些不自在。
刚入五月,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但牡丹和芍药等开的正好,花团锦簇的。
今年春,四福晋不曾领众人去踏青,武静蕊颇觉遗憾,眼下能出去走走,自是高兴。
不巧的是,到了那日,八贝勒也携了八福晋出门,两府里挨着,恰好碰到一处。
雍亲王脸上嗖嗖地冒着寒气,明显不大喜欢瞧见这个八弟。
八贝勒一向温文尔雅,先打招呼,“好巧,四哥也出去散心?”
一位亲王,一位贝勒,分别骑在各自的马上,一个冷冽,一个温柔。
二人身后各有一辆马车。
不必想,八贝勒身后那辆马车里必定是八福晋。
果然,八福晋闻声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半个身子,大方地行了个万福,“给四伯请安。”
武静蕊未出去,她不喜欢面对八福晋刀子似的目光。
即便身处马车里,她已然猜到了对方会有的脸色。
雍亲王今日休沐,这才带着侧福晋出来,没想到八贝勒也有此心思。
不是说近来这夫妻俩感情不合吗?
武静蕊透过车窗的缝隙瞧见八福晋看向八贝勒时难得温柔欢喜的目光,暗自纳罕,原来母老虎也有如此女人的一面。
“不巧,八弟好闲情逸致。”雍亲王没理八福晋,冷声呛了八贝勒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