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乌拉那拉氏没少为此遭罪,只因年氏虽宠冠六宫,膝下子女却大多夭折,乌拉那拉氏这位中宫皇后自然要担些罪责。
雍正越宠那位年氏,乌拉那拉氏遭受的责难就越多,本就长年被病痛折磨,自此心中愈发抑郁,再难根治。
乌拉那拉氏最终抑郁而死,大多是因经年劳累,心力交瘁,却也少不了年氏的缘故。
四爷对她的喜爱又能维持多久呢?
或许等年氏进了府,便可知了,她很想亲自领教一下那年氏的美貌和本事。
许是担心她多想,四爷今夜格外温柔,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温柔,也格外地久。
子时三刻后,四爷拥着她,忽然道:“小曼,停了药吧。”
啊?
武静蕊蓦然睁眼,一脸迷茫,雍亲王轻柔抚着她的腰身,“顺其自然,可好?那药用多了终究有损害,爷不忍。”
“爷为何忽然……”武静蕊警惕起来。
雍亲王笑道:“想什么?爷是担心你受不住,长此以往,爷担心你身子有损,太医说不宜再用药了,先停一停,爷会小心些。”
其实她并非每次都用药,既然是药,于身体并非全然无损伤,她早就算过了,特意挑着日子喝的,这些年果然一次都没中过。
四爷来她这儿最多,就算要避,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总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些。
年氏
武静蕊酸溜溜道:“爷不怕,妾身可怕的很。还是说因为新人要进府了,所以爷不来了?要去陪新人了?”
这醋的有些没边了,雍亲王哭笑不得,“爷真是宠坏你了,当真要如此说才高兴了?”
武静蕊轻描淡写,“哼,那要看爷的定力如何了,妾身可算不准爷的心。不过,爷可知对方是何人?妾身瞧着您像是早已料到,丝毫不惊讶呢。”
她上下打量这个男人,并不觉得他是因为府上多个女人是常事,所以才如此坦然,她总觉得四爷心里早就有了底。
雍亲王沉默片刻,看着她通透的眼,无声叹了口气,“小曼,相信爷,你是爷最宠爱的女人,在爷心里,无人比得过你。无论何人进了府,爷始终最疼你,不要多想,嗯?”
多想?不存在的。
她所有的猜测都并非毫无根据,她知道四爷的野心,知道他的抱负,年氏背后的人注定让四爷无法视而不见。
年氏乃前湖广巡抚年遐龄之女,虽然年遐龄早已致仕,却还有两个儿子,最出名的当属年羹尧,日后的年大将军。
这个年羹尧可不简单,日后在四爷登基一事上可是出了大力的,可以想见四爷对年羹尧有多么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