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管的未免太宽了,都管到随宁头上了,莫非仗着年家撑腰?”武静蕊表现出不满来。
是谁给她的底气?如今还是四川巡抚的年羹尧可还没那样大的本事,只能说年氏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可以随意插手四爷女儿的婚事。
她以为她是谁?
雍亲王摇摇头,安慰她,“生什么气?她没说什么,不过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她还没那个胆子。”
不过,年氏明显对此有疑虑,有担忧,还想插手他的想法,已然引起了他的不满。
是他小看了年氏的心思,年家果然野心不小。
武静蕊还有不解,“爷突然提起弘昀的婚事,可是李氏那儿有意见了?”
李氏有此担心很正常,她知李氏从来不是安守本分,容易满足的人,李氏定然是盼着大阿哥成为那万万人之上的。
正好,她不介意先成全了李氏。
站得越高,栽得越狠,李氏的上辈子不曾得逞,这辈子怎会得偿所愿?
凭李氏那样的心性,教不出大气的儿子,大阿哥的心性也证明了这一点,她都看出来大阿哥的不足,何况是四爷。
雍亲王道:“爷是那轻易被人改变主意的人?是爷对不住他们母子,只能以此来弥补。李氏进府早,爷曾答应给她侧福晋之位,后来失了约,终是爷对不住她。”
何况弘昐是他的长子,若是他的福晋出身不好,定然不妥,只是李氏想要的更多罢了。
他不是吝啬的,李氏既为了儿子,他可以容忍,成全她的些许心思。
武静蕊懂了,就算四爷再如何冷漠,还是会对以前宠爱过的女人有歉疚,有歉疚就有弥补。
说明四爷并非太过冷酷,是个外冷心热之人。
四爷把侧福晋之位给了她,是更在乎她,对李氏,仅仅是弥补罢了。
说完了不相干的事,雍亲王开始专注自己感兴趣的事。
武静蕊咬着唇,难受得要命。
……
这一日,天阴了下来,乌云压顶,似有一场雨要下,却迟迟没下来。
人的心也阴沉沉的。
圈禁中的胤禔重病,消息传到御前,也传到了各宫耳朵里。
惠妃求康熙派太医前去,或许是人老了,病了,还是念及父子之情,康熙派了太医前去。
不到三日,胤禔暴毙的消息传了出来。
事情太过突然,堂堂直郡王,康熙的长子,军功卓著,一夕之间沦为庶人,圈禁高墙,又一夕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