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复又指着宁辉宁新俩人:“你俩为什么听她的不听我的?!”
单小双举手:“因为之前我们打赌,他们俩输了,以后他俩就是我的小弟了。”
陆运复瞪大眼:“什么?!”
宁辉宁新点头,非常不情愿地承认了:“是的,她是我们的大哥。”
陆运复:“……”
宁辉此前非常自信地跟单小双打赌,说陆运复不超一个月就会去找杭锦,还拉上宁新一起,单小双说行啊,赌注除了五百块,还有一条:谁输了,以后谁就是小弟,见到赢的那一方要喊大哥。
三方同意。
赌约开始了。
陆运复何止一个月没去找杭锦,还硬生生撑了三个月,单小双说女人不能太黏着,距离产生美,你天天腻歪在她身边,时间久了她就会腻,你一走,她肯定就会想你,咱以后硬气点,除非她主动打电话找你,否则咱就不去找她。
于是……整整过去三个月,杭锦一个电话没打过来,陆运复倒是憋不住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吐槽单小双的,找了几个话题跟杭锦闲聊,奈何电话那头永远都是滕平,他一气之下倒是真的很少联系杭锦,最后还是因为杭锦进了警察局,这才匆匆赶过来,就为了替她出一口恶气。
单小双劝过他,说杭总不喜欢他,如果他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的话,就不要再烦她,好好跟她当兄弟当朋友也不错。
陆运复说你丫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
单小双说全北市的人都知道。
宁辉宁新点头。
陆运复非常受伤,杭锦昨晚过生日,他还不计前嫌地过来帮她助阵,还上台献唱了好几首歌,结果杭锦早就跑没影了,他郁闷地一边喝酒一边问单小双,自己到底哪儿不好,为什么追不到女人。
单小双嫌他烦,灌了他两杯酒之后,打开siri,怼到陆运复面前。
于是昨天晚上,陆运复跟siri对话了足足一小时,还被人拍下来发到了朋友圈,他一早上想杀了单小双的心都有,但是看在她昨天晚上把他送回家还照顾他的份上,他又咬着牙忍了。
几人才刚出电梯,就见杭锦从另一个电梯下来,陆运复走过去跟她并肩:“你没事吧?”
杭锦“嗯”了声:“今天有点累,不太想说话。”
“行吧,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改天再来找你吃饭。”他也看得出杭锦确实累了,眉眼间俱是倦意,她和周铎是一类人,都是工作狂。
杭锦点了点下巴:“走了。”
她在车上困得不行,浅睡了几分钟,到了公寓楼下,她拿了包就半眯着眼走进小区,保安室的几个保安见到她都冲她问好,她点点头走进电梯,按下按键那一刻,她就将头靠在电梯的镜面板上。
随着“叮”的一声响,她睁开眼抬步出去。
电梯正对着家门口,而家门口右侧坐着个人。
?
听见声音,陈霖抬头看过来,单手往地上一撑,整个人站了起来。
杭锦的眉毛一点一点拧紧,她几步走到他面前,正要开口,就听陈霖说:“我围巾落在这儿了。”
她难得哑然,看着他,想拆穿他拙劣的借口,却又懒得说话。
她刷了指纹进屋,还没开口喊召唤管家,身体就被人由后搂住。
“你也撒谎了。”他将下巴搭在她发顶,双手环抱着她,声音有些哑,“我不信你早上说的话。”
“陈霖。”她累得没有力气挣扎,只是倦怠地说,“我累了。”
“那你靠着我,先在沙发上休息一下。”陈霖弯腰单手抱住她的双腿,杭锦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身体悬空的失重感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另一只手箍住了腰,搂得更紧,他喊了声召唤管家,随着灯光逐一亮起,他抱着她走进房间,将她稳稳地放在沙发上,“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陈霖。”她蹙眉半坐起身,又被他按住肩膀,他身上带着冬夜的寒气,手指却温热,声音因为喉咙干涩而带着一丝哑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做这些没用是吗?”
他看着她,眉眼压着,眼神坚定又固执:“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讨你喜欢。”
“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做这些。”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奢求过什么,他就是单纯地喜欢她,想要对她好,蛋糕也好,百合粥也罢,他只是希望她不要生病,想要她开心。
是杭锦将他拉进她的领地。
还主动跟他发生了关系,哪怕是她喝醉了,她也千不该万不该。
玩弄这样一个纯情少男的心。
杭锦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耳边一遍遍回荡着那句——“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做这些。”
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陈霖在浴缸放好洗澡水,又过来俯身把杭锦抱进洗手间,到门口时,她从他怀里跳下来,皱着眉说:“我自己来。”
她进去之后关上洗手间的门,并把门反锁,随后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将身体沉进浴缸底部。
温水缓解了她四肢的酸痛感,她足足泡了二十多分钟,才从浴缸里起身去洗漱,镜子照出她身前身后大片的痕迹,她低头看了眼,拿浴袍穿上,走了出来。
陈霖就等在门口,见她出来,抿了抿唇问她:“你……那里疼吗?”
他昨晚有些失控,压着她做了很多次,今天回学校的时候,舍友黄汉青发现他脖颈的牙印,问他把童子身奉献给谁了,还说以他的体力,对方搞不好被他弄得要疼好几天。
他对这些毫无经验,用手机查了很多,随后买了药过来。
北洋大学离杭锦的公寓有十五个站,这十五个站里的每一分钟,他都在想,杭锦会不会再次拒绝他,会不会根本不用他买的药。
会不会等不到她。
杭锦见他手里攥着的白色喷雾剂,伸手到他面前:“给我吧。”
陈霖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怀里:“我今晚什么都不做,能不能睡你旁边,陪着你?”
“不需要。”杭锦往后退。
后腰却被他箍紧,他手臂力量极大,箍得她骨头都有些发疼。
他身体也靠得极近,声音就落在她头顶,低低的,很有质感:“我知道你怕黑。”
“陈霖。”她的口吻变冷,“够了,不要踩线。”
“我昨天晚上就踩了。”陈霖松开她,垂眸看她,长长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他眼睛很黑,眼窝较深,眼神明亮,盯着人看时显得很深情,“姐姐。”
杭锦眼皮一跳,听见这声姐姐就想起昨晚的一切。
她才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水珠,乌黑的长发垂在后肩,随着她抬头的动作,露出一小半玉白的耳朵,耳朵尖还有一丝水汽。
陈霖伸手去摸她的耳朵,将那丝水汽擦掉,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吻咬这只耳朵的场景,他收回手,喉头轻滚,声音比刚刚哑了几分。
“我只想让你睡得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