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心里的声音摊开说给别人听,其实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情。”
“但还是要听听,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啊……”
黑桃看逆神一眼:“你有做过心理辅导吗?”
逆神一静,他下意识把手揣进了兜里摸到了打火机,似乎是想点烟,最后还是压住了,没点。
“做过。”逆神用一种带着叹息的笑意回答黑桃,“但可惜没做完。”
黑桃问:“为什么没做完?”
逆神笑笑:“因为我心里装了太多事情了,怎么说都说不完。”
黑桃斜眼看逆神:“为什么不多做几次?”
逆神懒散地依靠在阳台的围栏上:“心理辅导的目的是让你自己知道自己问题在哪里就可以了,我知道我自己的问题是什么,所以后来就没有继续找廖科给我辅导了。”
“而且心理辅导也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哪怕你知道自己的心理问题是这个,但到了那一刻,该受的伤还是得受的。”
黑桃注意到逆神的背上缠满绷带,他顿了一下,问:“为什么知道了自己的心理问题,还是会受伤?”
逆神从自己的嘴边夹下熄灭的烟,翻过身来背靠围栏,笑着望向黑桃:“因为人就是这样的感情动物啊,黑桃。”
“哪怕你知道自己会因为某个人受伤,但却还是没有办法不去靠近对方。”
逆神笑眯眯的:“就像是下次再有和白柳一起玩游戏的机会,哪怕知道他可以伤害你,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吧?”
黑桃回答得很快:“会去。”
逆神又笑了一下:“倒是挺执着。”
从背后袭来的近似风的流动吹拂着黑桃和逆神,逆神眯着眼睛靠了一会儿,突然起身,推开了阳台的门。
“砍你们两个小崽子的鞭子弄碎了我的重剑,我去找武器师修修,你自己也记得去修你自己的鞭子。”
“联赛要开始了,做好准备。”
逆神回过头对着黑桃笑着嘱咐,然后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挥挥手离开了。
流浪马戏团内部。
王舜焦头烂额地守在木柯房间外面,旁边蹲着一个打哈切的牧四诚。
“这么久了,木柯一醒来就把自己关进了这个小仓库里,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王舜急得快要破门而入了,看到旁边牧四诚蹲着农民揣打哈欠又是崩溃又是哭笑不得,“你怎么还有心情睡觉啊!”
牧四诚困得盘坐在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你着什么急,只要人没死,等白柳回来处理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