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蹲着的男人轻松一跳就跃了下来,他单手插着兜向牧四诚走来,另一隻手挥了挥一张纸:“你要找土地证书吧?在我这里。”
这人一步一步地走进了牧四诚的可视范围,然后牧四诚惊愕地草了一声,瞬间直起了身:“你他妈是谁?!”
这男人松散地穿着夸张棕毛的绒毛,长到膝盖的深黄色毛大衣,大衣没有扣紧,被风吹得衣角朝两边飞,里面却又很奇特地配了一件款式简单的运动风上衣,感觉像是出门的时候没睡醒随便从衣柜里拿的两件混搭起来的。
他帆布质地的裤子被收紧在到小腿位置的高帮靴里,手上戴着七八个造型诡异的银戒,戒面的中央雕刻着一个转动到不同角度的逆十字。
“我是谁?”对面的人似乎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真是蠢啊,都看到我的脸了还在问,我还能是谁?”
对面的人慢慢走近牧四诚。
夜风把这人大衣上的绒毛吹得乱飞,他走路的姿态很懒散,但又能清晰地看到他每一步的肌肉用力的弧度,就好像是看似闲庭信步,但实则蓄势待发,随时要对猎物出击的一头狮子。
在月光下,这人的红眼睛亮得惊人:“老子当然是你啊,牧四诚。”
对面的人身上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牧四诚往后谨慎地退了两步,他视线左右游离。
打不过的情况下,日柳告诉他保全战斗力为第一要素,也就是要跑!
以他的速度,他要跑应该还是能跑掉的。
看他眼神一动,对面的人就懒洋洋地举起了双手:“逃跑就没意思了,我不打你。”
牧四诚准备撤离的步伐一顿,他迟疑地看过去。
对面的人慢悠悠地举起那张土地证书,然后松开,牧四诚的视线黏在那张土地证书上,随着土地证书飘落在地,然后这人用靴子一脚踩了上去。
牧四诚感觉自己的眼神都被对方踩了一脚。
“我很久没有和老大出这么好玩的副本了。”对面的人嬉皮笑脸地提议,他打了个哈切,“天天就在公会里开会开会,我骨头都睡懒了,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牧四诚警觉地提问:“什么游戏?”
对面的人脸上的笑意变深:“你和我都会喜欢的游戏。”
“偷盗游戏。”
牧四诚的呼吸变了一瞬,然后瞳色变深,他把身体完全地转过去正对对方:“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