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自己的问题吧陆驿站……”
廖科看着在昏迷中依旧眉头紧皱的陆驿站,叹气:“为什么非得逞能救下所有人呢。”
“你只是一个人,能救下大部分的人就很不错了,但连异端,怪物,甚至是神——连那个白柳你都非要试一试能不能去把他救回来。”
廖科把染血的绷带丢进医疗垃圾箱内,转过头找了块纱巾擦了一下陆驿站脸上的汗,然后关掉了诊所的灯,在晦暗不明的夜里守着还没有醒来的陆驿站,目光失神地望着空气中不知名的一点,呢喃着:
“人是没有办法做到那么多事情的,陆驿站。”
“这次再拦不下白柳赢下联赛冠军,哪怕你现在不死,未来你也会死得很惨的。”
“陆驿站啊,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陆驿站躺在架床上,一动不动地沉睡着,没有回答他。
猎鹿人公会会议室。
比赛过后惯例要回放比赛时候的录像分析比赛结果,但现在已经分析完了。
但现在会议室里已经开会完毕,只剩下正在坐在会议室最后的岑不明。
会议室里的灯没有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最前面的一块屏幕是泛着微光,岑不明目光晦暗不明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屏幕上回放的逆神杀死的他的那个片段,手撑在椅子靠背上,左手无意识地转动自己右手上的戒指。
师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叛出异端管理局的?
方点队长带领出来的八个【审判者】已经是失败了七个了,在六百多个时间线的轮回里,这七个审判者被白六引诱,欺骗,折磨,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邪神用游戏的方式尽情地享用了他们的痛苦,直到这痛苦他们再也无法负荷。
七个【审判者】最终输掉了游戏,他们投降了,流着泪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白六,在痛苦中流着泪变成了白六用来装饰自己神殿的七座石雕。
师兄,你是最后一个【审判者】了。
难道你也要走上和前七个审判者一样的老路子,跪拜在某个世界线的邪神衍生物脚下,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对方,然后成为白六无趣的装饰品当中的一个吗?
我不相信你会走到这一步,师兄,你是唯一一个熬过了白六六百多次游戏的【审判者】。
所以,师兄——
岑不明点了一下系统面板,屏幕上的画面一变,变成了一一片雪花屏,右下角写着【流浪马戏团对战拉塞尔公墓】录像,他望着这块雪花屏幕,在雪花屏幕放映到结束,屏幕跳出系统提示【拉塞尔公墓赢的比赛】的时候,岑不明眯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