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的确是陌生人,但我大你一岁,好歹算你半个师兄吧。”陆驿站整理好製服,好脾气地笑了一下,“师兄救师弟也是当然的吧。”
岑不明冷笑:“一届的师兄?陆驿站你有够不要脸的,我的师兄按照情理来讲,应该都是二队的前辈……”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顿。
岑不明的师兄在那场叛乱里,几乎全部被处死了。
“我也不是强求你要认我做你师兄。”陆驿站抬起头来,他笑着地拍了拍岑不明的肩膀,“如果你真正的师兄缺席了,那如果你不嫌弃,可以短暂地让我顶替你需要的这个位置。”
岑不明冷着脸拍开陆驿站拍他肩膀的手:“滚,少占我口头便宜,谁需要师兄了?”
陆驿站若有所思:“是吗?那个时候我和你住一个病房,晚上还会听到你哭着说我好想有个师兄来带带我……”
岑不明右眼一眯:“再乱造谣我杀了你。”
“诶,你之前还是个很喜欢抱着被子哭的人,现在怎么这样了?”陆驿站状似遗憾地摇摇头,“果然孩子长大了就变凶了。”
被陆驿站拐着弯占辈分便宜的岑不明:“……”
他就不该多管闲事来关心这人。
陆驿站说完了之后,转身要走,走到一半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非常浅淡的声音:
“师兄。”
陆驿站离开的背影一顿,这是岑不明的声音。
岑不明静了一下,接着平静地说了下去:“如果你死了,我不会为你哭的。”
陆驿站头也没回地笑着挥了挥手:“那挺好。”
次日,正十字审判军飞往海岛,一队清扫海岛内围,二队清扫海岛外围。
这是一座坐落在无边无际的黝黑色海浪里的海岛,周围没有任何岛屿,孤独得就像是坐落在宇宙的中心一般,海岛周围是滔天的海浪和狂猛的海风,轮船根本无法靠近,海面下时不时摇摆游走漆黑的,不可名状的,巨大到可以吞没游艇的巨物。
方点他们登陆到岛上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员死伤了。
岛上是一座恢弘无比的神殿,而白六就撑着下颌,坐在神殿前的一个岩石牌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你们终于来了,我等的都快睡着了。”
方点定定地看着白六,她走上前一步:“我们赢了和你的游戏。”
“不,你们输了。”白六微笑着抬眸,“因为游戏胜利的条件是攻占我的【塔】,但你们现在只是抵达而已。”
“这是我的神殿,你们无法攻占,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毁灭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