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好了, 邪神大人?快选我做祭品,我想今年?就死。”
很快, 有三四个人?影进入居室内阻止这些正在自?残或者自?杀的人?,这些人?的哭声和笑声神经质地交杂成一片,忽哭忽泣地变得?凄厉起来:
“我还不够痛苦吗!为什么邪神大人?不愿意?选我!”
小侍从领着白柳低头在长廊碎步快走,他见白柳没有跟上来,转头看到侧过头在看旁边和室的情况,于是视线跟着移了过去,脸上的笑变得?勉强了起来:
“哦对,白六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每个祭品有三四个人?负责调教和看管,之前你在的时候还只有一个人?,后来崩溃的祭品越来越多,镇子里加了看管祭品的人?手,大家外逃和求死都变得?艰难了很多。”
“这里住的祭品孩子们都很……同情你。”小侍从语气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被选成了邪神的继承人?,再?也不能做祭品了。”
说完,小侍从低着头往前继续走了:“跟我来吧,你能休息的时间不多,别?看他们了。”
穿过弯曲长折的回廊,最终小侍从把白柳领到了一个很老旧的房间,房间旁边的木质挂牌上写着【北原苍太】,小侍踮脚取下了那个木牌,重?新换了一块木牌挂上去。
白柳看着那块被更换的木牌变成了【御船白六】。
“这是你做祭品的时候在船屋这里的姓名牌子,我一直留着,今天就用上了。”北原苍太念念叨叨地把门给?打开,室内巨大的潮气扑面?而?来,“这是我的房间,你要在这里休息,我就把房间换成了你的名字铭牌。”
这是一个很潮湿狭窄的房间,房间的地面?中间铺了一张窄小的榻榻米,榻榻米上放着一套一人?的陈旧寝具,床旁边隔了差不多半米放了个木盘,上面?能看到没洗干净的油渍,应该是吃饭用的木垫,榻榻米正对着一张高四五十厘米左右的红木矮小书?桌。
书?桌紧靠的墙面?上挂了一副浮世绘风格,色彩艳丽的海浪图,浪花的中央是漂浮着一艘神社?样式的船隻,船隻的桅杆上挂着的船旗因为被海风吹得?旗帜抖动而?被遮掩得?只剩一半,但白柳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一面?逆十字旗。
北原苍太还在絮絮叨叨:“你要在这里占一个和室休息就必须要在外面?挂上自?己姓名的木牌,不然等会船屋这里的监管者会把你当做外面?名字上的祭品,要是运气不好,这个孩子恰好轮值到要去苦室修行,你就会被当成拖去苦室做修行……”
他说着说着突然顿了一下,视线直瞪瞪地落在被他推开的纸门内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脸上一瞬间失去所有血色,变得?煞白了起来。
白柳顺着北原苍太的视线看过去,发现纸门的内侧贴了一张纸——【因祭品北原葵修行苦之修行已达标,今日北原宗系的苦室修行移交为祭品北原苍太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