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祭品一不?小心外逃了然后又被其他家的人抓住先献祭了,这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外逃过程中的祭品, 可?是很不?稳定的。”
白柳表情浅淡地平视着御船:“御船大人在说什?么,我好像听?不?太明白。”
御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诡异, 他俯身盘坐到白柳的对面:“相信白六你已经发现了, 要量产式地酿造出符合神痛苦标准的祭品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每年费大价钱和大工夫买来的几十上百个祭品当中,养育了半年之后, 能产出一根丝线级别痛苦的祭品不?到一层,一年后最后能成?功献祭的祭品可?能只有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
“无论用怎么样有诱惑力的【饵】钓着这些涉世未深的祭品,无论用怎么样扭曲的方式激发他们对自己的折磨,当这些祭品知道自己终其一生都要为了【痛苦】这种东西而活的时候, 一年后他们都会渐渐变得绝望麻木。”
御船神色晦暗:“麻木的祭品,是产生不?了高质量的【痛苦】的, 所以一年之后无法献祭的祭品,大多都是被报废的祭品了,基本都会自杀。”
“然后我们渐渐发现了,无论侍从还是祭品,只有当他们心怀希望的时候,他们才能忍受更多的折磨,产出更多的痛苦。”
“后来我们试验了很多次,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刺激这些麻木祭品的方式——那就是放走他们。”
“我们会在仆人当中安插我们的人,暗示他们可?以外逃,然后在製造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故,让他们成?功地顺着我们的早已经安排好的路径外逃出去。”
“但外逃出去之后,我们不?会将?他们立即抓捕回?来,这样产生的痛苦不?够刻骨,也不?是这群祭品的最佳赏味期。”
御船脸上的笑扩大到腮边,他望着白柳的眼神变得扭曲又狂热:
“我们通常会让他们在外面待够半年,再抓捕回?来。”
“在这半年期间,我们会给这些外逃出去的祭品周围安排各种各样的【好心人】角色。”
“小到吃一碗拉麵给这些饥肠辘辘又没有钱的祭品免帐的豪爽老板娘,下雨的时候给你撑伞的热心陌生人,大到愿意给你找工作,短期收养你,让他们可?以重新融入这个社会正常生活的,类似于【父亲】,【母亲】,【朋友】,和【爱侣】角色的好人。”
“这些受过巨大折磨的祭品是难以抗拒这种好意的。”御船仿佛觉得好笑般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懒散的笑,“就像是被毒打过的狗,就算会对人怀有警惕,但也很难不?去咬别人丢过来的肉骨头。”
“当这些绝望的外逃者享受到正常的幸福之后,迟钝地地适应自己的【新生活】,慢慢地以为这个世界会善待他们,对所有人都报以希望的那一瞬间——”
御船勾起一边的嘴角:“这个时候,我们会让他们以为他们最亲密的人将?他们虚假的幸福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