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陈旧而狭小的民宅中,厨房中的烹饪工作已进行到尾声,下厨的人尝了尝最后一道菜,满意地关上了火——
“饿了?”听到厨房开门声,他头也不回地问道,“洋葱炖排骨已经好了,你先端出去喝一碗。”
“‘老家’发信,今晚在大井港口附近有活动。”
诸伏景光短暂地紧绷了面容,随即又放松下来:“没关系,虽然近,但也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这边也没有消息,应该跟我们没多大关系,吃饭吧。”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帮不上忙的感觉真不好……”金发深肤色的青年嘟哝着往外端菜,被幼驯染轻敲了下头:“大家各司其职,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今晚有酱烧虾仁和果仁沙拉,我还做了茄子渍,如果有事就浪费了。”
两人在同样狭窄的客餐厅坐下,盛饭,拿筷子,双手合十:
“我开动——”
“叮。”
“妈妈!胖太!”被母亲牵着手往安检口走的男孩忽然嚷起来,“我们带上胖太吧!”
“好了,俊雄,胖太在姨妈家会过得很好的,我们旅行回来就去接它。”忙着核对全家人登机牌的母亲敷衍着他,“晃子老师不是告诉你了吗,坐飞机对猫不好。”
“可是那个阿姨车上就有一只猫啊!”
“是玩偶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女子低头看自己行李车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猫玩偶——
她只看到一道黑色的闪电。
贝尔摩德在休息室中举着报纸遮住脸,表明拒绝闲聊的态度。
还是小看格瓦斯了,经过她的一番提点,从来只敢隔着墨镜用眼神表达情意的卡尔瓦多斯今天竟然在送她到机场后,依然不肯离去,甚至跟过了安检——还要留在东京继续任务的他为此买了张机票!
应付一个卡尔瓦多斯对于贝尔摩德而言跟喝水一样简单,但偏离预期的现实却令人不快,原本乘坐红眼航班进行漫长的飞行之前,她想独处阅读静一静,但身边多了一个卡尔瓦多斯,炙热的眼神一直缠绕着自己,更何况他还隔三差五问自己要不要喝咖啡、喝茶、吃点心……
万幸她要乘坐的飞机并未发生延误,登机广播刚一响,贝尔摩德立刻放下报纸拉着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