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记不清面容的短发女人,牵着?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一点?的女孩走?到她面前。
宫野明美已经不记得当时女人说过什么,只记得最后她推了推那个小?女孩,对方不情不愿地走?到她面前,眨了眨那双浅茶色的眼?睛:
“我是椿柚李。”
那就是她们的初见。
“难得看到你没?按时起来,我下楼买了早餐。”柚李拎着?外卖袋敲响了她的门。
“抱歉,我睡得太沉了……”宫野明美不安地解释着?。
“我不懂咖啡,店员推荐了焦糖玛奇朵,说没?那么苦,”柚李把咖啡递过去,喝了一口自己的博士茶,“你也太喜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明明是昨晚琴酒把电话打到你这里,还让你送我去酒吧,才?耽误了睡觉时间起晚的。”
“那本来就是我的工作。”看柚李买回来的面包里有贝果,宫野明美开冰箱拿生菜叶、火腿和芝士片,做了两个贝果三明治。
“你是真的一刻都闲不住,”柚李已经就着?茶水啃完了一根西班牙油条,“做那么多干什么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达瓦里希,你已本分啦’!”
宫野明美咬一口贝果三明治,听着?柚李哔哔着?各种能把琴酒气炸毛的歪理。
收音机播放着?久石让的《the sun al rises》。
太阳照常升起。
孤立与刺激
本堂瑛海下了班,在电视台更衣室脱下上节目穿的?西装,穿上私服,她已经检查过,两?套衣服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和多出来的?东西。
如果她有格瓦斯那样一眼发现窃听器、定位器的?能力?,或者当时?再?警惕一点点就好了,父亲就不会……
她强行制止了自己继续想这件事,过去的?错误无?法被修改,父亲已经牺牲,放任自己沉湎于悔恨中?,只会消耗掉宝贵的?精力?,她必须带着父亲那一份一起,在这片血腥的黑暗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