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具,腐烂得更严重,已经看不出毛色。
又一具,已经只余烂肉和白骨……
还有数不清的?细小骨骼。
杀死它们的?人,在庭院中?挖了?数不清的?坑,用来?掩埋它们小小的?,死状凄惨的?尸体。
腐尸和白骨都被收拢进了?一只木箱里。
“藤本夫人只有一个儿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喜欢这么干,却还是把?我的?猫带回?来?了?。”柚李在腐臭中?走上前,合上木箱的?盖子,“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天天看着这个小继承人,敢说从来?没发现他虐猫么?”
藤本家?的?人又跪成了?一片。
“火化以后,找个地方好好掩埋,不用砌墓立碑,种一棵树,就当是树葬吧。”柚李拍了?拍身上的?土,起身离开了?废弃庭院,“其他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从黑田家?到藤本家?,再到废弃宅院,柚李回?到车里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冒出一点红光。
同一缕朝阳下,萩原研二前腿抻长,塌腰伸了?个舒爽的?懒腰,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前跑去。
逃跑与旅程
萩原研二被迫跟柚李分开后就一直保持着警惕,谁知道这些家伙要会?对一只可爱的、柔弱的小猫咪做些什么呢?
一开始的确没有发生什么,木脸女人?看它不肯进猫包也没有用强,让手下人?牵着牵引绳带上了车,到?了地方下车,是?一座堪称古老的大宅,一只猫不值得花费什么心思,女人?随口吩咐了一句放到仆人房旁边的小仓房里,看?好了不要让少爷胡闹,就不再管他了。
萩原研二很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生活乏善可陈,小仓房的门窗都?关着,但以萩原研二的身手想出去也不难,有个小女仆每天?来添粮加水,她很怕猫,每次都?一脸紧张地蹲在门外,把门开一条缝伸长了手舀猫粮、倒水,做完之后光速缩手关门。萩原研二知道有些人就是?天?生怕猫,或者过?去被抓伤咬伤过?,也?不强行跟她亲近,反而每次退到离门最远的角落。
小女仆很快发现黑猫似乎也?怕她,终于?敢偶尔把猫粮碗和水碗拿出去清洗一下。
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萩原研二?虽然担心柚李,但看?这家人?的小女仆对他的态度,估摸着柚李那?边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在百无聊赖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那?一日。
门外远远传来咚咚咚的跑动声,和小男孩“在哪?在哪?”问话,以及大人?们“少爷!慢一点!”“夫人?不让您过?去那?边!”的劝阻。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萩原研二?挪动脚步,走?到?了柱子旁边。
果然,没一会?儿,一个半大男孩刷一下拉开了房门:“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