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恩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轻快的声音犹如蝴蝶般飞到了他的耳中,哪怕身处黑暗中,都能想象到她脸上那如蜂蜜般甜蜜的笑容。
她故意问:“黑暗来了吗?”
德拉科也想到他写下的那句话,声音镇定了不少:“你在明知故问吗?”
灯全都熄灭了,车厢内一片漆黑,黑暗当然来了——这是其他人理解的德拉科口中的“明知故问”。
但他俩都心知肚明地笑了笑,明知故问,黑暗永不降临。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伸出了一只枯瘦的灰白色的手,寒冷的气息计入了车厢。
车厢内的气氛凝固住了,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全身都像在水里泡烂了一样,阴森森的手上布满了粘液和斑点。
伊莱恩有些喘不过气,她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受,就像被丢入了水中,不断地拽着她下沉。冰冷的寒意如刀子般扎入了她的心脏,从伤口中流淌出来的不是血液,而是快乐。
这就是摄魂怪吗?
她的脸色难看极了,扑面而来的绝望像虫灾似的把她吞噬。她努力伸手去摸自己的魔杖,僵硬的身体废了好大的劲才碰到了杖身。
尽管她至今还没学会守护神咒,但也比坐以待毙好一点。
在伊莱恩挣扎着想要开口前,另一个声音先响了起来:“expe…expecto……”
——是德拉科。
他磕磕绊绊地念着咒语,仿佛耗尽了毕生的勇气,才念出了一个单词。
伊莱恩捏紧了德拉科的衣角,就像抓着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铂金色的头发在黑暗中尤为明显,他拿着魔杖的手不断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魔杖就会被他抖得掉到地上。
她记得,他也没学会守护神咒。
最后是塞缪尔从走廊慌慌张张地冲到了这里,他像是从恐怖的噩梦中苏醒了似的,煞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他被挡在门口的摄魂怪吓了一跳,但他至少能挥着魔杖,念出完整的咒语:“expecto patronu!”
银光在杖尖亮起,灿烂夺目的刺猬冲向了摄魂怪,摄魂怪被赶出了这间车厢,冰冷压抑的气氛随着它的离去而缓缓散去。
过了会儿,顶上的灯亮了起来,列车再次开动。
塞缪尔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巧克力,正打算递给伊莱恩,一转头就看到德拉科把拨开的巧克力喂到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