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天然跟楚地有血脉关联,楚地的权贵家族也不会对他十分防备。
交代完了之后,又跟扶苏商量了一下关于匈奴之地的事情, “咸阳学宫这一批学子毕业,没想到积极参与的更多是女子呢!”
“这说明啊,有能力之人,区别不在于性别。”赢今歌轻飘飘的开口, “我已经安排了大部分的流民前往,福利比在大秦好多了。”
“的确,花费了这么多银钱,又是建工坊又是建学堂又是发放衣服粮食和房屋田地的。”扶苏对此轻笑了声, “你没看到那治粟内史的哀嚎,国库都快撑不下去了。”
“那倒不至于,如果阿父心狠的话,那些贪官污吏恶乡绅鱼肉乡里的,抄家几波,足以支撑了。”赢今歌对此就要点名表扬一下清朝的雍正了。
只不过,国情不同,那会儿的雍正已经是大清入关的第三位皇帝,前一位皇帝还登基把控中原六十年。
大秦现在才统一六国,加起来五年不到,徐徐图之吧。
“那可不成,如果过于心狠的手段,会引起民愤,指不定那些人忍不住就要反秦了。”扶苏摇摇头, “不过,一两家是没问题的……”
扶苏也没有觉得赢今歌心狠了,在监察修路的途中,黔首们的悲苦生活和富商乡绅的奢华靡靡生活作对比,有一种‘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悲伤。
扶苏此话一出,赢今歌还颇为诧异的抬头看向了扶苏, “兄长,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心狠呢!好歹这也是人家百年积攒的财富,怎么能抄家呢。”
“百年积攒?指不定是百年欺压黔首得来的。”扶苏冷哼一声,可见这次的洗礼,对扶苏的打击颇大。
赢今歌沉默的看着扶苏,突然有一个想法:阿父不应该派扶苏去边疆修长城的,应该让他去体验黔首的悲苦生活。
富二代嘛,不是去体验惨烈的打仗就是体验悲苦的贫穷生活,总能洗礼一下他的三观。
“兄长,你真的成长了不少,如果以前,你还说不出这种话呢。”赢今歌轻笑一声,满是欣慰。
扶苏:……
“我才是兄长!”扶苏被噎住了那般,给他流露出一个欣慰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父王吗?
赢今歌笑得更灿烂更开心了, “兄长,刚才你还跟我聊孔子的名言,我到时候觉得,有些话,不应该如你所说的那般翻译。”
谈起笑来,赢今歌也是很有开玩笑的潜力。
“嗯?”扶苏不解。
“兄长,你可知,朝闻道,夕死可矣1是什么意思?”赢今歌饶有兴趣的看着扶苏,也不知道,扶苏听到了自己说的话,会不会气歪鼻子?
哈哈哈
“当然,知识是无价的,早上知道了一个真理,就算晚上死去也可以2。”扶苏对于这些简单的解释,十分然,直接开口道。
“错,是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死定了3。”赢今歌笑得更为开心,哈哈大笑却逗得扶苏的脸色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