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却没动,他和衣将她抱起后按进了浴桶中。
水面“哗啦”一声,被他逐渐装不住的强硬动作带出一大片,地上立刻变得湿淋淋的。
她浑身湿透,才睁开眼,面前一暗,高大的身影压过来,不由分说地掐住她的下颌亲了上来,径直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他也跟着进了浴桶,覆身而上。
水面剧烈震荡,溢出的水沿着桶边从四面八方流下,里面空间狭窄,两个人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已经很拥挤了,嵇令颐背后紧紧贴着桶壁,退无可退,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株被折断的花,而他还在用力地、不依不饶地按住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按进木板里。
呼吸不畅,她甚至来不及完全站起身,胸口没在水中,明明是无限宽容的水流在此时却变成具有压迫感的东西将她团团包裹围住。
屏风后的光线不甚明亮,她在微弱的昏暗中对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瞳里。
两人很快变成了撕咬研磨,她用力咬在他唇上,下一瞬就尝到了血腥味,可这非但没有阻拦他的强势,耳边反倒响起他越发沉闷的呼吸声。
她撑不住这样又重又急的索取,窒息感让一切感官变得缓慢且放大,他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她,溢出只有她破碎不成调的呻|吟。
她一脚踢过去,终于让他微微错开鼻尖与她相抵,嵇令颐大口大口呼吸,心跳剧烈。
赵忱临凝视着她,不疾不徐地从他湿透的外袍袖子里取出一根细长带环的链子,竖着拎起悬在她面前。
那链子通体玄色,打磨光滑,节环紧密环环相扣,赵忱临用舌尖细细扫过她的耳垂,喑哑开口:
“囚你?你知道什么是囚禁么?”
“我在来时的路上一直带着它,思来想去该如何与你相处,最后还是没有用在你身上,我知道这样对你只会让你更想远离我。”
“是,当然!”嵇令颐被那根看起来就牢固异常的链子吓到,连忙发声,“你敢这样对我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赵忱临挑眉“哦?”了一声。
“你第一次跑的时候我给足了你耐心和纵容,可你还是选择了逃离……”他晃动了一下那根链子,“颦颦,如果那样行不通的话,我们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他握住她抵在他腿上意欲分开两人距离的腿,手指有些凉,又格外灵活,一点点上移耐心地拨开漂浮在水面上的裙摆。
他垂眼看她眼尾一点点晕开红色,感知她呼吸中逐渐频繁难抑的颤抖,问道:“你知道我所求为何,这根链子是用在你身上,还是系在我脖子上由你牵着,全在你一念之间。”
长久的沉默, 赵忱临格外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案,那根链子被他随意搭在桶沿上,空出来的手颇有闲情逸致地将她唇上沾染着的属于他的血一点点抹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