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说的是不是真的,老三?”乔知予问道。
“是,他们家同意了。”
乔怀喜气洋洋,圆胖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意,“峻茂还年轻,日后可以说门好亲事,孙家我实在瞧不上。”
乔知予眯起了双眼,上下觑了他几眼,笑眯眯的探出大手揽住他的脖子,摩挲了几下他毛茸茸的脖颈,温和道:“好想法,好想法,做得不错。”
“这样吧,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回乔家宗祠,把大家都叫上,大哥宣布个事儿。”她笑眯眯的,一派和善的说道。
乔怀顿时头如捣蒜,满脸信赖的望着自己那无所不能的大哥,“都听大哥的。”
乔知予像挑西瓜一样轻轻拍了拍乔怀的脑袋,神态十分慈祥,“老三,你真是好样的,很会想,也很敢教,大哥真为你骄傲。”
乔怀以为得到夸奖,激动得红光满面,连连点头,然后便在淮阴侯府上用了顿饭。这顿饭活像那个断头饭,因为乔怀差点没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当天晚上,乔家宗祠里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乔老三上衣脱光跪在蒲团上,而立之年的大男人,依旧一边背家法一边泪流满面的挨抽。
“子不教的下一句是什么?”乔知予面沉如霜的举起鞭子,狠狠抽下去。
“父之过!”乔老三哀嚎着:“啊!大哥我错了!”
“家法第八条,背出来。”乔知予抬手又是一鞭子,“背!”
乔老三生不如死,“奉身须节约,接物要谦虚,勿以清缸污,而於黄卷疎!”
看到自己父亲被自己连累,一旁的乔峻茂也绷不住了,顿时大哭出声:“伯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爹,要打打我吧!”
见两人在这儿演父子情深,乔知予冷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上梁下梁一起掰!你也滚过去,一起背!家法第九条,背!”
蒲团上,祖先前,老子儿子哭成一团,异口同声:“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
祠堂外房里,柳婳和乔姻听着正堂的抽鞭和惨叫声,都是心惊肉跳。
柳婳庆幸自己还好不姓乔,而乔姻想起自己数日前的任性,庆幸自己还好是女儿身,不然此刻跪祠堂被打,估计也有她一份……
第七癫
初秋天气微凉,乔家宗祠中,乔知予动了几下手,身上便出了一层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