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记忆与此时此刻逐渐重叠,杨启蛰情难自禁的对着帐中那个人的背影张开嘴,唱出了一首古老的歌谣:
“月亮月亮,奔奔忙忙;点灯敲锣,树梢布网;偷得太阳,偷得星光,偷得我的仰阿莎。”
乔迟看了他一眼,失笑摇头:“别唱,难听。”
“点灯敲锣,树梢布网,偷得太阳,偷得星光,偷得我的仰阿莎。阿妹阿妹跟上我,跟上你的黑哥哥……”
杨启蛰向乔迟伸出手,笑得诚挚热烈,像是太阳,像是火光,像是苗疆的风吹过山林原野,落到谁的心上。
第四十八癫
自从那日以后,杨启蛰去大奉军营去得更勤了,一去就往乔迟的营帐里钻。
父亲杨霸刀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儿竟和头角峥嵘的十一弟交上了朋友,一时之间颇为欣慰,劝他一定要多和十一叔好好学,学些为人处世,也学些用兵谋略,做个胸有乾坤的好男儿!
然而杨启蛰一钻进他十一叔的营帐,就恨不得拉上十一叔往榻上躺。
乔迟上一次和他厮混以后,便又开始装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杨启蛰食髓知味,又兼少年人血气方刚,成日又憋又急,偏生拿乔迟没有半点办法,急得昏招频出,比如用激将法激乔迟和他比谁能尿得更远……
乔迟当然从没上套,每逢他胡闹,便微微一笑,抬手就扇他的胸,力道颇大。即使被扇了好多次,他依然死性不改,锲而不舍的往小叔父的营帐里面钻。
又一日,乔迟结束操练,带着满身汗气回到营帐,立马就被帐幕后潜伏已久的杨启蛰偷袭。
乔迟身手极好,又从不惯着杨启蛰,因此一番交手,他的胸、腰、屁股都挨了好多个巴掌,但他硬是撑着不退,终于把乔迟拐到榻边,一个虎扑把心上人压到榻上。刚一露出得逞的笑,顷刻间就天翻地覆,乔迟腰腹用劲,身手矫健的翻了上去,将他按在下方。
“又来胡闹。”乔迟神色平静的俯视着他,“胸都被抽肿了,还在笑。”
杨启蛰喘着气,看着身上那人满脸满颈湿漉漉的热汗,顿时贼心大起,忍不住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乔迟眉头微微皱起,虽没像前几日那样躲他,但也没有松开齿关,他只好再次又舔又啃,折腾着乔迟的两片薄唇。
见乔迟实在不张嘴,杨启蛰有些遗憾没有伸舌头的机会,但想着自己就算亲嘴也亲不过乔迟,便也不恋战,果断放弃了那两片薄唇,开开心心的想着能多亲一点是一点,转而将密集的吻落到其他地方。
他吻干他脸侧蜿蜒的热汗,吻上他青筋未平复的脖颈,吻上他下颌颈侧那颗小痣,在这里反复厮磨舔吮,发出啧啧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