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里,得宠与不得宠,最终都会发疯。
一个疯了的女人什么也干的出来,这王氏得宠多年,为了争宠,抛弃了自己的孩子,看着清醒,实则已经疯了。
能够在这样的争斗中让自己不发疯,就已经算是赢了。”
钮祜禄贵妃深深地看了英珠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是想做疯的那个人,还是始终清醒的那个人,全在你自己。”
英珠默默咀嚼着这番话。
即便想做不疯的那个人,但是不疯的代价或许就是灭亡。
就像曾经的孝懿皇后。
但她还是不想做疯了的那个人。
不愿成为那些女人中的其中一个。
谁不想做清醒的那个人?
只是人往往意识不到自己走在疯的路上。
等到疯了,一切都迟了。
英珠忽然就明白了钮祜禄贵妃的话。
无论在这后宫有多少个想置你于死地的人。
有多少个是你的敌人。
但真正的敌人始终只有那一个。
那便是你自己。
只有真正赢了自己的人才能掌控自己,而非被他人掌控。
真正赢了自己的人才能以清醒的姿态俯视别人。
这样的诱惑是巨大的。
但这过程也是万分艰难的。
因为自古以来做到这一点的人极少。
只要进了这后宫,要么在沉默中发疯,要么沦为权利和斗争的奴隶,渐渐失去了自己。
这些人都是失败者。
从选择了这条路开始,她就没有给自己失败的余地。
若失败,她宁愿选择灭亡。
至少到死的那一刻她仍旧是清醒的。
那也是不枉这一生了。
对得起老天赐予她的这份幸运。
英珠惊讶于钮祜禄贵妃能有这样一番话。
能有这样清醒的一番话,便证明钮祜禄贵妃与这宫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
没个忌讳
时间如白驹过隙。
康熙三十三年转瞬即至。
又是一年夏天的尾巴,七月流火,依旧难熬。
十五阿哥一年比一年大了,学会追着太监宫女们满院子跑。
十阿哥终于得以享受兄长的待遇,处处要求十五阿哥对自己唯命是从,向十五阿哥表演踢球和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