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部分?”小天狼星不失礼貌地问,但神情却像准备迎战。
“别告诉哈利他不需要知道的。”韦斯莱夫人着重强调最后几个字。
大家的脑袋在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人之间转来转去,仿佛在观看网球场上的来回对打。
“我只打算告诉哈利他需要知道的,”小天狼星说,“当时是他看见伏地魔复活的,他比大多数人都更有权利——”
“他还不是凤凰社的成员!他才十五岁,而且——”
“但他经历的事情不比凤凰社的大多数人少!”
“没有人否认他做过的事情!”韦斯莱夫人的声音越来越高,“但他仍然——”
“他不是个孩子了!”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
“但他也不是个成年人!”韦斯莱夫人说,血液冲上了她的面颊,“他不是詹姆!”
“谢谢,我很清楚他是谁。”小天狼星冷冷地说。
“我看不一定!有时你谈起他时的语气,就好像你以为你最好的朋友又回来了似的!”
“那又有什么错呢?”哈利说。
“错就错在你不是你的父亲,哈利,不管你长得多么像他!”韦斯莱夫人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小天狼星,“你还在上学,一个负责任的成年人不应该忘记这一点!”
小天狼星忍不住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说我是不负责任的教父?”
“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韦斯莱夫人的嘴唇颤抖着,但是看起来并不打算把脱口而出的话收回去。小天狼星缓缓地跌回椅子上,脸色煞白。
鼻涕精和大脚板
哈利已经在格里莫广场住了快两个星期了。虽然他一次也没碰到过安德洛美达,但每天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和小天狼星吼来吼去。
他真不明白这对父女为什么总是吵架——他们几乎一模一样。
美丽、强大,傲慢得不可救药,脾气也都坏得惊人。
就像两只终极形态的炸尾螺被错误地关进了一个箱子里,每时每刻都在冲对方喷火,互相残杀。
现在哈利已经能分清楚安德洛美达和布莱克夫人的吼声了。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从楼上传来,一个从楼下传来。
卢平本来也住在这所房子里,但前几天他被邓布利多派去做一项秘密工作,要离开很长时间。他走后小天狼星越发地阴郁、沉闷。
这天,哈利和罗恩睁着眼睛在各自的床上等了很久,也没听见安德洛美达和小天狼星互道早安。
“呃——他们今天不吵了?”罗恩说,“那我们下楼吃饭吧。”
厨房烟雾弥漫,如同战场上的硝烟。华贵的长餐桌和精致的银餐具在烟雾里显得面目狰狞、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