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行事拙劣又愚蠢,毫无疑问已经受到了怀疑,如果不想被开除——”
“开除?”德拉科生气地说,“谁在乎——别对我摄神取念!没有用——我能阻止你!”
一阵沉默。
“你的大脑封闭术比我想象中要好。”安德洛美达冷静地问,“谁教你的?”
又是一阵沉默。
“别管我!”德拉科吼道,但没有说出贝拉特里克斯的名字。
“也许你父亲的入狱使你心烦意乱——”
“你亲手逮捕了他——在我给你传消息之后!”
很久的沉默。
“他应该庆幸我没有直接送他下地狱——”
里面没有了声音,哈利透过钥匙孔,看见他们搂抱在一起,凶狠地亲吻着,像是在搏斗。
泪水从他苍白的脸颊滚落,流到她的脸上。
一头狮子在哈利心中醒了过来,爪子抓挠着他的五脏六腑,热血冲上了他的脑袋,所有理智全都焚烧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冲动,只想用恶咒把德拉科·马尔福变成一堆果子冻。
他会这么做的。
冷酷的怜悯
“我恨你……”他说。
千言万语辗转在唇齿之间,他紧紧咬着牙,不肯吐露半点真心,把恨意诉说得如同海誓山盟。
她亲了亲他的发顶。
他跪地投降。他愿将灵魂拧在纸上,将一切和盘托出。他仰起脸来看她,像久困黑夜的囚徒追逐黎明。可她的目光如此锐利——
摄神取念——
昏暗的教室在他眼前晃动着消失了,纷乱的记忆如流水般历历浮现:那个声音高亢、冷酷,没有丝毫人性的善意——
“杀了邓布利多。”
不——
空教室又回来了。德拉科徒劳地跪在地上,拼凑他破碎的心。
这就是他的任务?安德洛美达轻飘飘地想,他根本没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