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外面已经没有人了,楼下依旧叽叽喳喳的。
看热闹的村民会守到晚上,尤其是青年,就喜欢趁这种时候偷听。
荒喜坐在凳子上,听着外头的声音有些局促:“天赐哥哥。”
张天赐看着她,屋里点了煤油灯,照得她的脸白白净净的,就像雪一样,她穿着蓝色的裙子,上面打了褶,腰部的地方束得很紧,衬得她的腰格外纤细。
张天赐想起举起她时软绵绵的触感,那腰感觉掐一下就要断,不自在地收回目光,把菜篮子递给她:“吃点,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瘦?”
他记得离开的时候,她的脸肉嘟嘟的,现在脸都没他的巴掌大。
在天天需要下地干活的乡下,瘦并不是夸赞的好话,荒喜有些得意地翘起嘴角:“我可能干了,能挑两桶水。”
那骄傲的模样,带着几分孩子气。张天赐直接坐地上,靠着墙角把食盒打开,东西都是公社准备的,四张红薯野菜饼,一盘花生,一串桂圆,还有一份米糕。
东西不多。
张天赐赶了几条路,早就饿了,给她抓了一张饼子,然后拿起另外一张,大口大口吃起来。
他吃东西很快,一张饼两口就吃完了。
荒喜看着他,依稀觉得回到了小时候,吃东西很急,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
荒喜看着他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天赐哥哥,你在部队吃不饱吗?”
张天赐又往嘴里塞了一张大饼,勉强吃了个半饱:“一整天没吃东西,饿了。”
他托起花生盘,问:“你吃不吃。”
荒喜摇摇头:“我吃一个饼子就够了,剩下的你都吃吧。”
张天赐看过去,她的小脸很精致,白里透粉,笑起来的时候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疼她。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声音:“张天赐,你不许对荒喜动手动脚。”
是张来福的声音,荒喜听着就知道他气坏了,把饼放下。
张天赐先站起身,把窗户敞开,地面上依旧是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张来福就站在里面,怒目而视。
“张天赐!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