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睡觉不亚于吞了安眠药,林清歌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舒棠也不在宿舍,大概是去吃晚饭了。
她0过手机,凌屿一个小时前发过一条消息:
[宝宝你在g嘛?我们结束了,晚上想吃什么?]
她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点开了朋友圈。
凌屿发了一张蛋糕的照片,配文【裴哥生日快乐】
裴越之也发了,满满的九g0ng格,她一张张点开细看,看到了凌屿跟郑舒妤坐在一起的照片,郑舒妤的脑袋都快歪到凌屿肩膀上了。
心一下就堵了,x口闷闷的。
消息也不想回了,她把手机扔到一旁,爬下床洗了把脸,准备先去解决晚饭。
男生宿舍,凌屿还在郁闷林清歌怎么一直不理他。
这都一个小时了。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
[睡着了吗?快醒醒小懒猪]
没有回应。
要知道,他的消息,林清歌一直都是秒回的。
“完了,我nv朋友好像生气了。”凌屿放下手机,垂头丧气地跟王志勇说,“一定是因为我没有跟她一起走。”
王志勇满不在乎地说道:“气就气呗,nv人嘛,心眼都小,多晾晾她,她自然会主动来找你的。”
凌屿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出馊主意。”
“这怎么是馊主意呢。”王志勇跟他说话的时候还在用手机跟别人聊天,手指点得飞快,“这nv人啊,不能惯,越惯脾气越大。”
意识到跟他无法正常g0u通的凌屿转过身不理他了。
跟王志勇聊天的不是别人,正是郑舒妤。
[王志勇]:机会来了,凌屿的nv朋友不理他了。
[郑舒妤]:真的?
[王志勇]:骗你g嘛。
[郑舒妤]:那你想办法把他带到四食,我带上蔓蔓,咱们四个一起吃饭。
郑舒妤喜欢凌屿这事儿不是秘密,她喜欢清秀挂的男生,凌屿刚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而王志勇是她的僚机,准确来说,他们互为僚机。
郑舒妤帮王志勇追许蔓蔓,王志勇则为她跟凌屿创造机会,b如今天裴越之生日会凌屿会带他nv朋友去的消息,就是王志勇告诉郑舒妤的,所以她才si皮赖脸跟着去了,就是想给林清歌添点堵。
在成功把林清歌气走后,郑舒妤便一直缠在凌屿身边。正好凌屿喝了点酒,加上包厢内气氛很热闹,一时上头,就没有注意跟她保持距离。
至于那张照片是裴越之有意还是无意,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郑舒妤看到后很开心。
“吃饭去呗。”王志勇放下手机,语气很随意,“四食不是有家麻辣烫特别好吃吗,咱们先去吃,吃完你再打包一份给你nv朋友,亲自送到楼下,负饭请罪,她肯定就不生气了。”
凌屿一想,也是,便穿上外套跟他一起去了。
正是饭点,食堂人很多。王志勇端着碗,带着凌屿左找右找,找到了郑舒妤这边。
“是你们啊。”他假装是无意碰见的,脸上表现得很惊喜,“凌屿,这儿有空位,坐这儿吧。”
凌屿不想跟郑舒妤坐一起,但王志勇已经先一步在许蔓蔓旁边坐下了,还一个劲儿招呼他,再看看周围,确实没有空位置。
只好跟着坐下。
好巧不巧,林清歌拎着打包好的晚饭要从四食出去的时候,刚好看见凌屿在郑舒妤旁边坐下。
她僵在原地,呆呆地看着。
连过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清歌。”从图书馆出来,到离得最近的食堂吃饱后打算继续返回图书馆学习的宿舍长叫了她一声,“你站在这儿g嘛呢?”
咦,好像有人叫了清歌的名字。
凌屿回过头,四处张望,对上林清歌失望的眼神。
她对宿舍长说了声“没事”,便飞速跑掉了。
“清歌!”
凌屿放下筷子,拔腿追上去。
一边追一边喊,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追逐的两个人。
林清歌头都没回,一个劲儿往宿舍跑,凌屿追到楼下,实在不能进去,又是跺脚又是叹气。
王志勇在宿舍群艾特他:
[王志勇]:凌屿,g嘛呢,吃饭吃一半跑了。
[孙博]:什么情况,展开说说。
这位趁国庆假期出去旅游了,正在景区排队吃饭呢,无聊的很。
[王志勇]:谁知道呢,跟妹子吃饭吃的好好的,突然跟见了鬼似的跑了。
[裴越之]:你们在跟谁吃饭?
[孙博]:哪个妹子啊?凌子nv朋友?
[王志勇]:不是,跟蔓蔓和郑舒妤。
[凌屿]:裴越之,裴哥救命,我要si了。[流泪][流泪][流泪]
[裴越之]:见面聊。
[孙博]:!!!有什么事不能在群里说吗!
裴越之从家里出来,去了学校附近一个清吧,说是请凌屿喝一杯。
在此之前,凌屿没怎么喝过酒,加上有心事,没多久就醉了。裴越之一直默默地听他倒苦水,不发表意见,也不给出建议。
等他彻底醉倒了,裴越之垂下眼睛,边把玩手里的酒杯边沉思。
其实刚才凌屿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多少,脑子里都是林清歌。那张照片是他故意发的,就是想让林清歌看见。一方面,他从来没有对哪个nv生产生过这么强烈的占有yu,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有点不道德。
看着旁边烂醉如泥的凌屿,裴越之给王志勇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一起把人送回宿舍。
清吧离学校并不远,出了西门,再过条马路就是。十五分钟后,王志勇出现在门口。
“你先回家吧裴哥,人交给我就行。”王志勇把人架起来,“他也没多沉。”
裴越之点点头,结账走人。
假装没看见躲在门外面的郑舒妤。
一整晚,林清歌都没有联系上凌屿。眼睛都哭肿了,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电话也没有回应。直到凌晨,才给她回复了几个冷冰冰的字:
[别发了,我要休息了。]
她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凌屿喝断片了,一早在酒店床上醒来,头痛yu裂,脑子一片混沌。
完全不记得怎么来这儿的。
再一看,房间竟然还有个人。
郑舒妤靠在一旁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再看看自己ch11u0的身t,凌屿心里慌成一片,连忙四处扒拉自己的衣服,只是动静太大,把郑舒妤吵醒了。
“你醒啦?”她打了个哈欠,“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凌屿警觉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儿?”
“昨晚上你喝醉了,怕你出事,所以来照顾你。”
“裴哥呢?老王呢?”
“裴哥回家了呀,昨儿人家过生日,你还把人叫出来喝酒。”郑舒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老王把你送过来就回去了,我不放心才留下的。”
“安啦,”她站起来,舒展地伸了个懒腰,“没占你便宜。”
凌屿胡乱把衣服穿上,又到处0手机。
“那儿呢。”郑舒妤用下巴给他指了指。
他连忙拿起来,看到好多未接电话和消息,全是林清歌的。
还有一条压根不是自己语气的回复。
凌屿愤怒地质问道:“谁让你动我手机了!”
郑舒妤一摊手:“没办法呀,她一直发一直发,我怕她联系不上你会报警,所以才回复了一句。”
“而且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凌屿脑袋更疼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没办法,总不能说,消息不是他发的,是郑舒妤替他发的吧,那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手机会在她手里呢?
凌屿锤了捶床,赶紧跳下去找林清歌了。
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林清歌觉得,他们大概是要分手了。
辛辛苦苦熬了一年,满以为可以ai情学业双丰收,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她将用冷水浸过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消肿,凌屿在nv生宿舍楼下心急如焚,现在换成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了,他也t会到那种焦灼感。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林清歌跟她舍友手挽手从宿舍楼出来。
“清歌!”凌屿箭一样蹿上去,“你怎么一直不理我。”
舒棠见状,默默地放开她,自己先走了。
看着面前的人,林清歌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那样难受。
“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那样的,我是喝多了。”凌屿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不信你可以问裴哥,我们在一起喝酒,然后我醉了,后面都不知道自己g了什么。”
林清歌刚要开口说话,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郑舒妤拎着一件外套蹦跶到凌屿面前:
“你在这儿啊。”她一副找了他很久的样子,“喏,你外套落酒店了,我给你拿回来了。”
酒店?
什么酒店?
林清歌后退半步,脑子里一下乱哄哄的。
什么意思,凌屿昨天晚上在酒店,还跟郑舒妤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凌屿急坏了,咬牙切齿地想把郑舒妤瞪走,落在林清歌眼里,成了做贼心虚。
“别误会啊学妹,我跟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g。”郑舒妤笑嘻嘻地冲她解释了一句,“再见。”
“不是说,跟裴学长在一起喝酒吗?”林清歌反倒笑了出来,“真有意思。”
她掏出手机,给裴越之拨了语音过去。
裴越之听起来刚醒,声音懒懒的:“怎么了清歌?”
“学长,你昨天晚上跟凌屿在一起吗?”
“嗯……在一起喝了会儿酒,他有点醉,我就让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宿舍了。”
“你确定是另一个舍友把他接回去的,”她重复了一遍,“不是别人。”
“确定,我一直等到他过来才离开的。”裴越之说,“怎么了?”
“没事,打扰你了,拜拜。”
她挂掉语音,忍着眼里的泪,笑着看向惊慌失措的凌屿。
“解释吧,我听着。”
怎么解释?他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能怎么解释。
“我真的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他只能一遍遍告诉她实情,“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哦,那照你这样说,以后我也可以喝醉,然后跟别的男生出现在酒店,第二天再告诉你,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我跟那个男生什么都没发生。”
“你自己觉得这可信吗?”
“清歌……”
“你真的变了好多啊。”林清歌打断他,“凌屿,你以前从来不会骗我。”
“我没有骗你。”
“那这个又怎么解释。”她翻出昨天的照片递给凌屿,“你明知道她喜欢你,还跟她坐得那么近,还跟她一起在食堂吃饭,你的分寸感呢?”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只是小地方来的土包子,配不上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
“我们分手吧。”林清歌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如果你无法拒绝对你示好的nv生,那我退出。”
她转身又进了宿舍楼,一边哭着上楼一边给舒棠发消息:
[帮我带份粥,如果在楼下碰到凌屿跟你搭话,不要理他]
假期第二天,林清歌把自己关在宿舍,只喝了一碗粥。
凌屿在楼下等了一天,等到天都黑透了,也没有把她等出来。
假期第三天,舒棠的高中同学来京市找她玩了,宿舍长依旧早出晚归待在图书馆学习,宿舍只剩林清歌一个人。
她对着墙哗哗流眼泪,凌屿的联系方式已经全都被拉黑了,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裴越之给她发消息,邀请她出去玩。
她拒绝了。
肯定又是凌屿的说客。
[裴越之]: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给凌屿说好话的。
[裴越之]:你先下来,我有东西给你。
[裴越之]:快下来呀,好多人都在看着我,好难为情。
经不住他的软磨y泡,林清歌下去了,不过她连鞋都没换,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反正说两句话就回来了。
慢慢悠悠下到一楼,楼门外果然围了几个好奇的nv生。
林清歌朝外一看,也愣住了。
楼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就在花坛旁边。
她迟疑着走过去,那人看见她,兴奋地招了招手,让她快点。
天呐,这不会是裴学长吧?
林清歌试图从玩偶服上找到一个可以窥见内里的缝隙,没想到刚一走过去,玩偶服下就伸出一只手来,拉着她就跑。
“快跑快跑,真的好丢人啊啊啊啊。”
真的是裴越之的声音。
林清歌穿着拖鞋哒哒哒一路跟着跑,看见他笨重又憨态可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两人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才停下。
裴越之气喘吁吁地把头套摘掉,尽管天气已经转凉,他还是出了很多汗,整个人都冒着热气。
“你g嘛穿成这样。”林清歌一pgu在长椅上坐下,好笑又不解,“是在做什么兼职吗?”
他家那么有钱,还需要兼职?
“没有,就是想逗你开心。”裴越之拨了拨头发。
林清歌收敛了笑容,低下头道:“是凌屿让你来的吧。”
“不。”裴越之否认得很g脆,“是我翻了你的朋友圈,发现你好像喜欢这个,所以想出这个办法。”
“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跟其他人无关。”
这一下,林清歌的大脑宕机了。
她回忆了很久,想起自己去年好像确实发过一条,是看了某部电影的情节才有感而发的。
身患癌症的男主穿着玩偶服逗nv主开心,两人手拉手在夕yan西下的街道上奔跑。她把那几张图截了下来,配文【生命有尽头,但浪漫至si不渝】。
对上裴越之真挚的眼神,林清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谢谢你。”她站起来,“不过我要回去了。”
“清歌。”裴越之一把拉住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汽车行驶在海边的公路上,玩偶服则被脱下来扔在后座。
林清歌穿着淡粉se的拖鞋坐在副驾驶。
她知道京市有海,这也是当初跟凌屿决定报京大的原因之一。只是来了之后,一直没有机会来好好看看。
“下来吧。”裴越之下了车,又绕到副驾驶给她打开车门,“在这里待一会儿心情就会变好了。”
林清歌下了车,迎面吹来一gu海风,将她的长发扬起。
裴越之又从车上拿下一块毯子和几罐啤酒。
两人将毯子铺在沙滩上坐下,中间隔着酒。
“凌屿说,他跟郑舒妤在酒店待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林清歌看着起伏的海面,手里握着开了口的易拉罐,“学长你信吗?”
“老实讲,我不知道。”裴越之说,“并不是男nv只要单独待在一起就会发生点什么。”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准备原谅他吗?”
林清歌摇头:“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今天换成凌屿穿着玩偶服来逗她开心,她是愿意和好的。
裴越之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地看海,沉默地喝酒。不知不觉坐到了太yan落山。
火红的晚霞映照着海面,越靠近太yan的周边se彩就越浓烈,然后向外扩散,越来越淡,层层叠叠的天空实在很壮观。
第一次看海边落日呢,真美啊。
林清歌忍不住眼眶发红,忍不住想凌屿,想,如果身边的人是他就好了。
等太yan完全落山,她面前多了好几个空罐子。
天黑了。
“我送你回去。”裴越之站起来,把外套披到林清歌身上。
她没有动。
“清歌?”
“不要。”她抱着手臂,“你让凌屿来接我。”
这是裴越之第一次直观而汹涌地感受到,自己跟凌屿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差距。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你一直都知道,被刀子割一下是很疼的,但真的被割一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
——是真的疼啊。
差距,也是真的大啊。
“我可以帮你叫他过来。”裴越之深x1一口气,“现在就叫吗?”
林清歌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又说:“算了。”
天一黑下来,路灯也亮了。林清歌蜷在副驾驶看车窗外灯火如织。
裴越之不想打扰她,探着身子给她系安全带。
手臂环过去那一刻,她突然问道:
“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裴越之停下动作,想了想,说:“如果我说是,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那我的回答是,不是。”
林清歌噗嗤一声笑了。
“ga0什么,”她说,“我们才认识多久。”
“这跟时间长短无关。”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林清歌,她突然伸出手,环住了裴越之的脖子。
他的手还在扯安全带,这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多暧昧的姿势啊,好像下一秒就要接吻了。
然后林清歌真的吻了他。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或许是报复,或许是赌气,也或许,就是单纯地喝多了发酒疯。
两个人的嘴里都有酒味,分不清彼此。
吻了很久,林清歌推开裴越之,气喘吁吁地看着他。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寸许,稍微往前就能继续。
她说:“凌屿总想要我,又舍不得花钱开房。你说他是不是特别抠?”
“是。”
“你呢,你舍得吗?”
“我不需要开房。”裴越之说,“我有自己的公寓,b酒店g净。”
“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林清歌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脱掉,“车上就行。”
裴越之心都乱了。
他别过视线不去看她,这样还能勉强守住一丝理智。
“清歌,我并不想趁人之危。”
最后什么都没g,裴越之知道,林清歌只是一时赌气。
真要做了,估计她能恨si他。
到了校门口,林清歌就下车了。她说自己心里很乱,想一个人走走。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裴越之生平第一次有了无力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走进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把她当成好兄弟的nv朋友。
不可以有邪念的那种。
因为放假的缘故,学校人少了很多,加上天也黑了,林清歌走在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
走到宿舍楼下,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很落寞地站在那里,仰着头,看向六楼某个窗口。
应该扯平了吧,可以原谅他了。
林清歌这么想着,喊了声“凌屿”。
然后飞扑进他怀里。
“你去哪儿了?”凌屿紧紧地抱着她,“我等了你好久。”
她只是哭。
“清歌,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凌屿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跟郑舒妤保持距离,绝对不做让你难过的事。”
“你说的。”
“我说的。”凌屿恨不得跪下给她发誓,“如果做不到,让我出门被车撞si好了。”
林清歌连忙捂住他的嘴,两人对视几秒,自然而然吻在一起。
“我们今天在外面住好不好。”
林清歌含糊的请求夹杂在黏腻的吻里,递进凌屿耳朵。
还在校门外舍不得离开的裴越之看到两个手牵手的身影,越走越近。
他赶忙把灯熄掉,假装车里没有人。
但他们并不是冲着他来的,或者说,压根就没看这辆车一眼。
径直往酒店方向去了。
裴越之觉得自己手有点抖,想ch0u根烟,几次都点不着。最后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像无能狂怒的野兽。
这一刻,他的嫉妒心彻底爆发了。
林清歌和凌屿度过了慌乱而美妙的夜晚。尽管这一夜几乎花掉凌屿小半个月的生活费,但他还是觉得很值。
尤其是在浴室将林清歌摁在玻璃上,狠狠后入的时候,腰腹撞击她t瓣的声音,x器在她身t里冲撞的感觉,让他yiyu仙。所以忍不住摁着她一直做,买的一盒套套差点用光。最后是林清歌受不了告饶,这才终于停下。
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等睁开眼,看到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凌屿压着她又开始做早c。
于是最后两个套也被用了。
而经过这次闹矛盾又和好,再加上r0ut的jiaohe,两人感情b以前还好,还黏糊。
和好一个星期后,林清歌收到裴越之发来的消息:
[裴越之]:那天你吻我的时候,我以为我有机会的。
[林清歌]:只是喝多了。
[裴越之]:你就不怕我告诉凌屿。
[林清歌]:为什么突然这样?
[裴越之]:只是觉得自己被你戏弄了。
[裴越之]:那是我的初吻。
[裴越之]:才主动吻了我,转头就去跟凌屿开房,你知道他说起你们那天晚上有多幸福的时候,我心里多难过吗?
[林清歌]:对不起。
[裴越之]:我想不明白,我哪点b不上他?
[林清歌]:你没有b不上他,只是我先遇到的人是他。
[裴越之]:你是说,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就会喜欢我,对吗?
[裴越之]:清歌,其实我只想要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裴越之]:你能不能出来见我一面,我有东西想给你。
林清歌犹豫了一下,最后回复了一个“好”。
若是问心无愧,她大可以不理裴越之,由着他发疯。
可她心里有愧,是她亲手在两人之间撕开了一道裂缝,而裴越之便沿着裂缝越来越贪多。
两人约在图书馆后面的竹林,一见面,裴越之就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听凌屿说,你没有电脑,所以他最近在疯狂兼职,想给你买一台。”
听他这样说,林清歌便猜到东西是什么了,没有接。
“我最近也在找兼职,等找到了,就没有这么闲了。”她顾左右而言他,“学长,我们不是一路人。”
“可我喜欢你。”
“你都不了解我,怎么谈喜欢。”她说,“仅仅是因为脸吗?”
“凌屿难道就不是吗?”裴越之反问她,“假如你现在变得又老又丑,你猜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林清歌无奈叹气。
“收下吧,靠兼职,估计等到你俩下次分手都攒不够。”他把电脑强行塞到林清歌怀里,“如果想找兼职,我这里也有门路,时薪三到五百。”
“做什么的?”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林清歌白了他一眼。
其实她大概也能猜到,在大城市,富裕人家是很舍得给孩子做教育投资的,b如请一对一家教。只是这种人家要求b较高,除了必须是名校生外,还会有别的附加条件,b如流利的口语,或者在奥数之类的竞赛中拿过好名次,或者要求高考状元之类。
很不巧,林清歌是小镇做题家,并没有附加天赋,离状元也差那么一点。
大概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裴越之接着说道:“我有个表弟,小学三年级,语文成绩很烂,我舅舅想找个中文系的帮他辅导一下,只辅导语文,没有别的要求。”
林清歌果然心动了。
“他原本打算线上找的,但是我跟他说,我在学校认识一个中文系的nv生,高考语文成绩140+。”
“你怎么知道我高考语文140+?”
裴越之看了她一眼:“你那ai显摆的男朋友说的。”
“有兴趣吗?”他一弯腰,朝林清歌凑近,“亲我一下我就推荐你去,一句话的事儿。”
林清歌当然不会主动亲,但如果裴越之要强吻,她也不会抗拒。
把电脑重新塞给他,林清歌作势要走,果不其然被拽了回去,狠狠撞进他怀里。
下嘴唇让咬住了。
这人是要吃了她吗?
她试着推了一下,裴越之反而搂得更紧,牙齿松开她的唇瓣,转而x1住了她的舌头。
唔……
林清歌给自己洗脑——
这不是脚踏两只船,只是为了兼职,为了让凌屿不那么辛苦。
她环住裴越之的脖子,任由他攻占索取,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挂在嘴角,分不清谁的是谁的。黏糊糊的声音和从喉间不自觉溢出来的破碎sheny1n交织在这一方幽僻角落。
一种偷情的刺激感激起了林清歌从未有过的兴致。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直到——
“就是那儿,有一片竹林。”远远传来一道清脆的nv声,“我们可以去那里取景。”
林清歌连忙推开裴越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这副惊慌失措又急于掩盖痕迹的的样子,落在裴越之眼里,真是鲜活又动人。
“走吧。”他拿起东西,抓着林清歌的手,从另一边偷溜了。
回到宿舍,舒棠照旧在看综艺,陆艺瑾则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做手账。宿舍长又去图书馆学习了。
“你拿的什么?”舒棠最先听到开门的声音,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电脑吧。”林清歌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拆开最外层。
又是一个盒子,白se的,侧面映着logo。
“哇,是水果新款吗?”舒棠帮她一起拆开,迫不及待地试用起来。
林清歌以前并没有用过笔记本电脑,她家里只有一台很老的台式,系统还是几年前就被淘汰了的。
所以由着舒棠c作,并不觉得冒犯。
“真的是新款,还是这个配置。”她掏出手机搜索出商品页面给林清歌看,“好贵,我之前让我爸给我买,他不舍得,只给我买了旧款。”
林清歌看了一眼价格,也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