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之也觉得不像。
但他又想不出所以然来。
沉默半响,林清歌有些后怕地说了一句:“幸好当时没有真的怀孕。”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裴越之当即把车停下来,问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觉得对孩子太不负责任了。”
“你是说我不会对你们负责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负责任了。”林清歌觉得他莫名其妙,“我的意思是——”
我靠她为什么要自证啊。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好吧。”她当即推开车门,“再见!”
然后招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裴越之气得直砸方向盘,砸完,又一脚油门追上去。
她还有理了是不是?
出租车跟裴越之的车一前一后在校门口停下,林清歌从车上下来,头也不回地进了学校。裴越之赶紧锁好车追上去。
夜色清凉,不少人都在外面溜达散步。一个穿着藕粉色纱裙踩着高跟鞋的女生提着裙子大步走在主干道左侧的石板路上,后面跟着一个穿西装的男生。
“林清歌,你给我站住!”
嘿哟,还学会大小声了。
她头都没回,走得更快了。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墨色的天空下,路边灯光点点,附近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她。
裴越之紧跑几步追上去。
“你跑什么?”他把人拽住,“大晚上一个人上陌生人的车,不怕被卖了?”
“人家是正规出租好不好,”她甩开裴越之,“你吼什么吼?”
裴越之气焰一下就灭了,语气也温和下来。
“我没吼,我是太着急了。”他温声细语地解释道,“我是我,表哥是表哥,我跟他不一样。”
“而且我们家跟他们家也不一样,你不能这样想。”
林清歌小声嘟囔:“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不远处,郑舒妤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旁边是没什么表情的凌屿。
“叫我出来干吗?”
“想你喽。”她用下巴示意那边的动静,“看看人家,穿得跟要结婚似的。”
凌屿转身就走。
“哎~”她追上去,“等等我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