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让本少爷来等你?”那涟啧了一声不满地说道,随即想起自己做的事又不再说什么。
现在那涟烦恼的唯一一点就是如何带蛟进去,如果想要带外人进去,外人身上就得携有嫡系血脉的气息。
话都说出口了,那涟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说到就一定做到。
母亲能进去也是因为和父亲是夫妻,身上携有父亲的气息也是正常的,但他和蛟一个主仆关系怎么让他携有。
他正苦恼着,突然想起之前母亲说过一嘴,有嫡系血脉的体液就可以了。
体液?
那涟看着半死不活的蛟一阵恶寒,但还是开口说道:“行了,要想进去就需要我的体液,老实呆着吧。”
蛟心里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恶心与厌弃,甚至隐隐起了杀意。
他最是恶心这种肮脏事,因为他的外貌不知受到过多少骚扰,小时候差点丧命也是因为这惹人的外貌差点被强奸,要不是……想到这,蛟沸腾着的情绪才慢慢冷静下来。
那涟本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是么?为了羞辱自己还一直叫自己“娇娇”这样女人的外号,他一直都看不起自己不是么?他一直都是这样恶劣的人不是么?被羞辱过那么多次,为什么你居然会因为他一句似有若无的话所触动呢?蛟,你简直太可笑了。
蛟在心底唾骂着自己,但也只能被动地接受来自那涟的羞辱,他不愿面对,一双圆眼为了隐藏里面掩盖不住恶心与杀意恨意而闭上。
随着那涟的走进,蛟的神情逐渐紧绷连无力搭在地上的手都虚握成拳。
那涟看着蛟一副屈辱的神情,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强占民女的恶霸,他被这个想法刺激得一激灵,更是一脸的一言难尽,本来还在犹豫着的决策顿时坚定下来。
那涟咬破食指,手指传来的刺痛让他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忍住想要发出的“嘶”声,他攥紧了手没好气地踢了蛟一脚。
“废物,睁眼,你这表情可真恶心,想什么呢。”
蛟睫毛颤抖几下疑惑地睁开眼,那涟没有顾及他现在的情况,踢的力度一点不减,颤抖的那几下纯粹是痛的。
一睁眼就是那涟嫌弃的表情,而后又是一副你可知足吧的神态。
“张嘴。”那涟命令道,食指上的伤口很小,按他现在强悍的身体再过几秒可能就愈合了,到时候还得再咬一次,再疼一次,那涟可不会做这不值的买卖。
没等蛟反应过来,他就半蹲着一手掐住蛟的下巴迫使他大张开嘴,吐出的鲜血黏在蛟的嘴唇上难舍难分地牵连出银丝,那涟恶心得不行,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认命一般把食指塞进蛟的嘴里。
红艳滴血的嘴唇轻轻抿住覆盖着薄薄一层茧子的手,那是为了练剑变强而留下的痕迹。
蛟下意识用舌头舔过嘴里的东西,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舌尖就尝到了甜滋滋的味道。
这是……心头血……
蛟感觉到身体血液灵脉的沸腾后才意识到。
这不可能……但事实却就是如此。
果然,因为那涟的犹豫,食指只流了几滴血便愈合了,这样一点血根本就不够,那涟气急败坏地用膝盖怼了一下蛟的腰,也顾不上恶心了,内心被得再痛一次的想法笼罩。
“废物,说你废物你还真是废物!”那涟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他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在了蛟身上。
要不是蛟太过废物,他也不至于一击就把人搞得半死不活,也就不会脑子一热让他跟自己来泡蕴灵泉,也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那涟怕疼,这是但凡和那涟熟悉的人都知道的事,蛟也不例外。
他回过神来,心里有些动容,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因为那涟居然会给他心头血的惊讶感动,也有可能是因为看到隐藏在强硬外表下的那涟对于疼痛的恐惧而恶意丛生,又或者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