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完领了东西,我拎着行李来到了宿舍区。
宿舍分为三片,基本上就是三个等级的人住的地方。
作为后五十区的十个人之一,我所在的宿舍区就只有孤零零的一栋楼。
另两个区的据说都是单间,而我的宿舍是二人间。
十个人恰恰好,凑满了五层楼。
电梯到达三楼,我站在了宿舍门前。
推门进去,我看到两张床间的隔帘被拉上得严严实实。
我挑开隔帘,里面的人猛地跳起来。
“我草…他妈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破老头查岗来了…”
被吓着的人敲了敲耳旁的按键,头上戴着的设备瞬间缩小想哼一个方盒子挂在脑后。
我了解过这种设备,它或许在前五十区很常见,但对于我们这种家境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奢侈品。
“你是新舍友吧!你好,我是来自六十三区的东榷。”
东榷跳下床站在我的面前伸出了手。
我看着眼前人随性却一眼价值不菲的装束,感觉他怎么也不像一个后五十区的人。
“你好!我是八十五区的莫伏。”
“啊果然成绩好的人就是不一样,”东榷在身后将手中刚从耳旁摘下的光联设备藏在包中。“我爸和我说到了联邦大学里要认真学习,不能在玩得太疯了。”
他转身看到了我还未收回的打量他衣服的诧异眼神。
“你…”
“哦是不是很好奇我作为后城区的人为什么过得像前面那些坐吃山空的人一样是吧?”
东榷解释道:
“因为我本来就是二十四区的人,但是我家出了点经济上的小问题。”
他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我眼前比划了一个大概一指宽的距离。
“然后就在上层区混不下去啦,搬到了六十三区重振旗鼓。不过现在我又凭借我的实力考回二十四区了。”
他接着解释刚才被吓着的原因。
“我爸怕我在这里不好好学,给他之前那些商圈里的竞争对手看了笑话,所以找了个以前的老朋友,也就是现在联邦大学的苏勘教授来盯着我。”
东榷摇了摇头,“那个破老头刚才碰见我就唠叨了一堆废话,还让我放完行李继续听他扯。”
“所以我刚才还以为是那个破老头又来了呢。”
我感叹于他的自来熟,对于这个充满活力的新舍友还算满意。但念在交往尚浅,便闲聊了两句就去一旁整理行李了。
他的床在靠近窗台的那一侧,而我的床就在靠墙的另一侧,之间隔着一层基本不透光但可以自由控制长度的深灰色帘子。
我刚归好东西,进门处的感应屏就有了提醒。
我走过去点开发来的一条视频,里面是一个头发有些许花白的中年人。
【东榷小子,整理好宿舍没?你爸和我说想看看你在这里适应得怎么样…】
视频还没放完,我听到身后一声哀嚎。
下一秒就看见东榷飞奔出了门。
“啊……烦死了!”
门“砰”得一声被甩在了门框上,我紧急撤步,差点就被余震波及到。
我在联邦大学的第一个学期非常平淡地过去了。
政论系的学生大都泡在了图书馆里,又或是在影像馆一遍遍地翻阅历届总统的演说。
政论系的凡可华·李教授是我的老师,她是一位对时政很有见解的女士。
作为一名十三区的上层人士,凡可华教授年轻时曾当过五年二十四区的区长,但五年后面对晋升的表格,她选择了打叉。
她不愿去一区当政坛下的小卒,而是选择留在二十四区当了一个大学的教授。
跟随凡可华教授学习,我的政论成绩有了很大提高。
但除了政论以外,我的军事,药学等就逊色了许多,耐力体能方面更是擦着合格线过的。
所以当第一学期结束,总排名列出来的时候,我仅排在105名。
这意味着按照这个成绩,我还是进不了一区的校区。
我就这样胡思乱想地看着排名,结束了平淡的第一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