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念收紧手上力道,霍司偈低吼:“痛。”
“这么怕痛的啊霍少。”闻念丢开手,回头照镜子,看见一个额头顶着乌青大包的女人。
“霍、司、偈!”
“吵死了。”霍司偈轻嚷,像自知犯事硬要拽的少年。
闻念捏紧拳头面朝他:“你完了!”
霍司偈捂着鼻子,偏头说:“请问豆包小姐要怎么惩罚我?”
正在气头上,闻念措辞着,措辞着,破功抿笑:“严肃一点!”
霍司偈点头,眼尾微挑掩不住促狭。
“怎么办,豆包小姐破相了,不漂亮了。”
闻念捂住耳朵转身:“说够了没?你很烦哎!”
霍司偈倾身,注视她眼睛:“没关系,在我心里怎么都漂亮。”
时光缓慢,长睫毛扇动,她迎视那双深邃眼眸,万花筒一样,倒映着女孩与整个世界。
“原来你这么会夸人啊。”
一定也夸过好多人吧。
霍司偈读不出其中深意,说:“你喜欢,那我天天夸。”
“才不要。”
闻念迈步走出盥洗间:“五到七分钟就可以止血了,如果还流血你下来我给你冰敷。”
【甜晕了】
【…………震撼不知道说什么了】
【逐渐忘记这俩是甲方乙方】
【怎么都漂亮呜呜呜呜好会说】
【《霍少和他的豆包小姐》】
【谁来告诉他们什么时候和好了???】
【什么时候不好过?】
【中间漏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们尊贵的不能看的?!】
【节目组不会剪就换我剪啊啊啊薅头发!】
霍司偈鼻血止住了,可鼻梁通红像刚做完手术,他给张秘书打了电话,今天不去公司,有什么文件派人送来就好。
一桌人忍着笑,一面吃早餐一面说起昨晚打雷的事。
“我完全没听到!”
“我听到了,但还是睡着了,就像白噪音啊很催眠……”
有四人心照不宣。
急需补充□□,闻念接受了娄治的咖啡。感觉到娄治有话要说,闻念等待着,甚至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然而到出门他也什么都没说,不免让人失望。
门铃响的时候,霍司偈在餐桌上抱着笔记本电脑阅读资料,闻念去开门。
娄治折回来拿雨伞,后头跟着张秘书。
没想到张秘书会亲自做这些小事,闻念客气寒暄。
张秘书撑着一柄又重又沉的公司伞,把一沓文件抱给她,又将一盒柠檬挞放在上面。他笑眯眯勾腰:“就不多打扰了。”
门即将合拢,娄治一手推开。他撑开伞,就要离去,闻念出声:“怎么拿两把伞?”
都听得懂,问他是否和别人一起出门。
“帮朋友带。”
“哦。”倒显得逾线了。
娄治在斜沉的灰光里看她,淡淡几分哀切:“给你的信,就是我想要说的。”
“你对n……”闻念收住话,“下午晚一点,我们见面吧。”
“好。”娄治拢了拢毛线帽,迎向风雨。
闻念抱着文件回到餐桌,把柠檬挞放到旁边,去岛台泡茶。
霍司偈头也不抬:“怎么去这么久?”
闻念一顿,把茶包丢进瓷杯,倒开水冲泡:“说了几句话。”
茶杯小巧可爱,她把一杯放在他手边,一杯捧在手里,在看不见屏幕的折角坐下。
霍司偈端起茶杯轻轻吹气,抿了一口:“张秘书是有点废话,不过有时蛮可爱。“
人无论什么年纪都能可爱,一芥产品核心理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