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早些时候……
五十多平米的地下室，靠墙坐落着两台黑漆漆的机柜，一人多高；柜子上插着成排的机架服务器，面板上密密麻麻的小灯飞速闪烁，显得十分急迫；地上躺着成捆的线缆以及零零散散的各类线材，这儿盘一堆那儿绕一坨，把不大的房间搞得像盘丝洞似的。
单出风口的中央空调，应付应付酒店客房还行，但要把此地的温度控制得像标准机房那样，力道就明显不足了。两台鼓风机对着机箱嗡嗡啦啦地一通猛吹，把服务器散发出的热量散到房间的各个角落，让屋里的四个人都是燥热难耐。
房间里摆了一张很大的长方形工作台，两横两竖架着四台显示器，老九正把两脚翘在桌子上，懒懒地躺在电脑椅里眯眼看着屏幕，双手抱胸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喂，红毛，你在干啥！」他抬起眼皮瞅了瞅坐在工作台短边的年轻男子，只见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弓，眼睛死死盯着他面前的手机，身子还在很有节奏地快速抖动，像是在给篮球打气。
虽然他的双手和下半身都被桌面给挡住了，但老九还是猜出他在干什么。
「清枪！」红毛头都没抬，没好气地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又在当众自慰！
「你找她们清去啊！」老九朝对面努努嘴，一脸极不耐烦又略带挑衅的神色。
他口中所称的红毛，就是把他抓回来的叁个人之一——那个红头发不良少年。
老九一开始以为，法哥把他留下来只是负责监视他，但后来听说这家伙还想跟他学着怎么使用和维护「爱视讯」系统时，他乐得都快抽过去了，只叁两句话就给跃跃欲试的红毛兜头浇下一盆液氮。
这个连键盘上单词都认不全乎，打字只会用二指禅的人，想要学会维护系统，实在不是两年叁年可以完成的事儿。
老九在这间地下室被关了足足两天，妥协之后「牢房」摇身一变成了工作室，打扫干净，按他的要求搬进来服务器和工作台，房间的一角还放了两张大床垫，连床架都省了。而此时此刻，床垫上有两个女孩正在安静地玩手机。
她们都是楼上会所的女仆，一个是小馨，一个是小甜甜。
「我可没你那么大胆子！」红毛瞥了老九一眼，目光不善，又看了看两个女孩，喉结滚动咽着口水，牙关咬紧，腮帮子硬邦邦地一鼓一鼓。
老九从红毛口中得知，顶点会所的女仆都是老板的，偶尔拿来招待贵宾，没有印章谁敢碰一下？就连法哥都不敢，更别说他们这帮手下人了。
老九曾经对小小犯过规，就是被保安给扔出来的，还被狠狠赏了几巴掌。
小馨和小甜甜已经来两天了，是法哥让她们来照顾老九的。虽然都是女仆装，但和楼上会所的款式相当不同，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