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1/2)

他想从头开始理清楚,比如,在一切风波停歇之时,又旧事重提惹她失态的始作俑者是谁?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人没几个,算来算去,只剩下容坤跟程越。

孟怀谦冷静地端起杯盏,喝了口苦涩回甘的茶,等待着容坤回答这个问题。

“……”容坤面露茫然,“等等,什么意思?我跟池霜说了什么,我跟她能说什么,你先给我个暗示?”

这怎么又跟池霜扯上关系了?

“她昨天去了梁氏,问我阿潜出事的起因究竟是什么。”孟怀谦语调平淡且低沉,“我坦白了。”他抬起眼眸看向容坤,“能向她透露这件事的人没几个,刘宏阳的妻子孩子被他弟弟送回了老家,刘宏康也不在京市,程越上个月就去了英国。”

容坤愣愣地听着,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所以是我跟她说的?”

孟怀谦静静地看着他。

容坤赶忙喝了水压压惊,左思右想,还是摇了下头,“应该不是我。”

“应该?”

容坤也一脸懊恼,他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孟怀谦怀疑到他有理有据无从辩驳。

他有些心虚。

他这人也有个毛病,喝酒上头就容易断篇——早就已经忘记了都跟池霜说了些什么话。

“我现在不少饭局都在她那餐厅订位子,她给我专门留了个包厢,年底应酬多你也知道,一桌子人都翻来覆去的要来敬酒,有几次我就喝多了,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没说。”

虽然这样解释,但容坤还是抬手按了按额头。

今天一滴酒都没沾,头已经开始疼了,他又抬头低声问,“她……没事吧?”

孟怀谦神色冷淡,瞥他一眼,“你在她那里喝酒?”

“都说了是应酬饭局。饭局能不沾酒?”

“这几天也去了?”

容坤声音越来越低,“前天去了。”

“碰到她了?”

“……恩。”

“说了话?”

“碰到了肯定要说两句。”

“喝了酒?”

“那是自然。”容坤反应过来,“不是,搞什么,你这是在审讯我啊?”

“如果这两个月我在。”孟怀谦冷声,“事情起码不会这样糟糕。至少我不会在她面前喝酒,更不会说半句不该说的话。”

对容坤来说,孟怀谦这些话就过于严重了。

他蹙了蹙眉头,不快道:“怀谦,没必要这样讲吧?是不是我说的还没个定论。”

孟怀谦安静地没有出声。

气氛陡然间有些沉闷。

这件事容坤知道自己不占理,他捏了捏鼻梁,主动道歉:“要不这样,我去问问池霜,这话如果是我透露的,我给她,给你都道个歉。”

孟怀谦扫了他一眼,“不必。”

“她心情平静了很多,你现在再去问她,也是一种提醒。”他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今天找你出来吃饭,只是要提醒你,以后喝了酒不要往她面前凑。”

容坤叹了一口气,应下:“不会了。”

孟怀谦又道:“你最近经常去她那里?”

“不算经常吧。一个星期可能会去个一两回。”容坤怏怏不乐地回,还在绞尽脑汁地回想前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却还是没有任何的思绪。

“你频繁去她那里的理由是什么?”

容坤顺口就来:“关照她啊。”

孟怀谦若有所思地点头。

关照,跟照顾,也只有一字之差。容坤能经常出现在她面前可以,名为关照,他这两个多月以来处处避讳,只因为他用的词是照顾。

饭局寡淡地进行、结束。

容坤跟孟怀谦在停车场分别。上了车后,容坤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都是多年的朋友,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彼此也能懂对方的含义,譬如那次晚上他委婉提醒孟怀谦要离池霜远一些,譬如孟怀谦今天看似寻常的一番话。

“老刘,前天晚上是你给我开的车吧?”容坤问。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刘司机忙点了下头,“容总,前天是我的班。”

“我前天是去了池中小苑吃饭。”容坤又问,“我还喝了点酒,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些什么你记得吗?”

这可难倒了刘司机。

在他看来,这些老板到了年底以后每天的日子都是复制粘贴,没有任何区别。

下了班之后就是一场又一场的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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