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轻颤,伏倒在洗脸台上,酒jg浸入伤口的灼痛让她双眼发白,简直像被贺青砚刻意按着,惩罚她下午不负责任的那句“渣男”。
除了灼痛,冯露薇的脑海里不剩别的,她清晰感知到伤口所在处,似有一把火燎痛她的皮r0u,眼泪是不可避免的生理反应,迅速从她眼眶蓄满,啪嗒砸下来。
在她颤抖的后背上,贴着贺青砚的手掌,往上是一半0露的小臂,被她扯过的袖口,这一切连成将她压制的条件。
其实贺青砚没有压制她,前x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是因为她疼得想躲。左右躲不开,身后是他的x膛,冯露薇只能往前躲,但贺青砚的手竟然始终紧紧贴着,他严苛得让人心寒。
“好痛。”冯露薇仰头望着镜子,不用回头也能看见他。
贺青砚眉头一跳,默然抬头,通过镜面与她对视。她低垂脸抬眸,最可怜的角度,眼神轻飘飘落在他身上。
怎么偏偏是这种角度,像被他强制按倒,腰肢往下塌,这样的姿势真是……
不能再想了。贺青砚略微抬起手,指腹沾着她的鲜血,温热黏腻的质感,他两根手指轻碾,黏腻在他指尖r0u开,冯露薇的血融进他的指纹,逐渐烟消云散。
酒jg开始溶解纹身颜料,她后背花纹皱起,扭曲变形且破损的小恶魔,弥留一只眼睛,瞪着贺青砚。
他再次拿起镊子,贴在纹身与皮肤分离的间隙,小心翼翼将镊子的尖角挑进去。
怕尖锐的玩意儿又划破她,贺青砚靠得很近,平缓的呼x1喷薄于她后背,鼻尖几乎要蹭到她后脖颈突出的圆润骨头。
揭开泡软的纹身,像揭落她身t的一部分,贺青砚看见纹身下sh润泛红的皮肤,被他一寸寸清理着,剥出一个崭新的她。
意识到他们有多近,是贺青砚挑起最后一块纹身碎片时,他的注意力从纹身回到她身上,正前方的镜子无可回避,他看见自己的影子盖下来,一片黑暗落在冯露薇身上,她乖巧地趴着,除了最初阵痛时低呼出声,后来始终安安静静任他摆弄。
不知道她究竟这样看了多久。贺青砚有一丝庆幸,方才他真心实意、心无旁骛,他认为这无疑证明,他战胜了卑劣的自己。
“弄好了。”贺青砚面se平静地后退一步,正在凝固的伤口离他远了。
“为什么要用镊子?”他问,镊子在他手中捂热,“你知道该用酒jg的,你已经拆开了酒jg棉片。”
冯露薇仍趴着,似乎忘了站起来,或忘了她已经被允许站起来。
“我想快一点弄g净。”镜子里,她仰头看他。
她总是压低脸颊,不愿见人似的,却把眼睛露出来,自下而上偷偷打量人。
“为什么这么着急?”贺青砚又问,“赶着出门?”
他不是充满好奇心的人,但话已经问出口。
今天下午她在会展中心,活动会持续到晚上九点,她本应该玩到晚上九点,中途被他载回来,而她的玩伴被留在那里,也许现在仍在等她。
曾经监控冯家动态半年,贺青砚被动知晓了冯露薇的种种约会。原来现在的小孩喜欢玩密室、逛漫展,这些活动经常出现在汇报中,陌生的名词让贺青砚一头雾水,从不重复的男孩名字,也让贺青砚微微诧异。
确认冯家立场后,贺青砚终止了监控,也再无从知晓冯露薇后来的玩伴们姓甚名谁。贴纹身的男孩是新面孔,贺青砚不知道他的名字,模样和以往的其他男孩类似,高高瘦瘦的健康t型,像一根青葱笔直的竹子,很符合她一贯的审美。
他想,他应该像一个合格的长辈,电视剧里常见的长辈,对于打断小nv孩的约会感到抱歉,并提出将她重新送回会展中心。
“不是,我以为你要走了。”冯露薇忽然说。
他的推导和预设,垮向前所未有的方向。他的心脏像晃动的钟摆,冯露薇一时兴起,将它轻轻拨弄了一下,钟摆便难以静止。
“我?”贺青砚不觉皱起眉,看见冯露薇直起身来,仿佛一株重新长出的neng芽,在他视野里缓慢抬升。
为了他?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贺青砚怀疑是他错听。
而冯露薇再次开口,以绝对乖巧的口吻,解释她的动因。
“你不喜欢纹身,所以我划掉它。”
再一次地证明,为了他。
“我不喜欢纹身?”贺青砚想起来饭桌上的话,考虑到企业家形象,他曾建议冯毓伊洗掉纹身,“那是因为……”
楼上传来开门声,短促且沉闷的脚步声,倒豆似的沿台阶而下。
冯露薇神se一敛,忽然跑了出去,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带动属于她的气流,氧气似乎也随她逃走。
镜中只剩他,在这样空寂的地方,贺青砚看见洗手台面r0u皱的纸,nv孩留下的血迹氧化凝固,这血竟然是为他而流的。
贺青砚再抬头,注视自己的面孔,感到无b陌生——他向来不会长时间皱着眉,他不确定这一刻,他在镜中看到的是否还是他。
厅堂内阒无人声,冯毓伊走下楼,看见室内电梯停在二楼,贺青砚正从东侧的洗手间出来。
“要走了吗?”冯毓伊收起手机,环顾一圈,没找到冯露薇的影子。
“嗯,你早点休息。”贺青砚往外走,慢条斯理整理衬衫袖口,没有抬头看人。
“小薇,下来送人呀!”冯毓伊回身往楼上喊。
走廊静悄悄,没有人回应冯毓伊。
贺青砚抬起头,目光跳上台阶,跳上二楼延伸的廊道,一大半铺入墙t后,连廊灯也是暗的。
“没事。”他淡声阻止,朝玄关的步伐不停,“随她吧。”
“唉,她一般不这样的,可能是怕生。”冯毓伊仍打算往楼上去,“稍等,我把她喊下来。”
“不必了。”贺青砚声音重了几分,又叹口气,“小孩而已。”
他终于明白,那些血为什么为他而流。
这只是一种讨好。可以想见,冯露薇的家长们,必然耳提面命教导过她,这次联姻很重要,不能留下负面印象,所以她学会讨好他。
必然是这样,贺青砚为她找到绝对正确的理由,一个他可以坦然接受的理由。
冯毓伊坚持送到院门口,月光落在他们肩头,她看见白se衬衫裙皱起的裙摆,朦胧温和的氛围让她觉得,好像能碰到贺青砚了,碰到他属于伴侣的t温。
冯毓伊轻轻拉住他的手腕,贺青砚便顿住,回头打量她,一张脸平静无波地问,“还有什么事?”
“我……”冯毓伊哽住,一场家宴的尾声,宁静月光小路下,适合学着普通情侣那样,跟他轻声细语聊天,跟他温馨告别。
但她发现这一切很难说出口,并非她不擅长,她是巧舌如簧的商场谈判老手,面对男人也算游刃有余,只是贺青砚礼貌而疏离的目光,让她发现那双眼睛看向她时,从未有过属于男nv之情的波动。
“公开婚约的事?”贺青砚理所当然想到这里,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g0u通,“等你出差回来,我们再讨论。”
冯毓伊抿住唇,再把关怀的话说出口,实在自作多情。
“照看小薇的事,要先谢谢你。”她找到一个借口,解释她此刻拉着贺青砚的手腕,也找到一个台阶,自然地把手松开。
“哦,小事情。”贺青砚轻轻抻平袖口,拉开车门正要上车。
“可能会有点麻烦。”冯毓伊再开口,留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贺青砚再回头,手按在车门上,还是一样的眼睛,路灯忽然跳了跳,兴许是抖动的光源,让他的眼神有几分生趣,似乎对话题终于感兴趣了。
“她以前不这样,寺庙把她的x子养得很好,最近一两年却越来越疯了,身边的男孩一个接一个,好在目前没出什么乱子……”
“年轻是该这样的。”贺青砚打断她,没察觉他的眉头又皱起。
“我们年轻时也没这样……”
冯毓伊紧急刹车,心知这些琐事对他来说太小,小到像袖口掸落的灰尘,不值得r0u眼去看。
“能不能再你拜托一件事。”
“什么?”
冯毓伊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她这个年纪谈恋ai是正常,但结识的男孩我总觉得不太靠谱。”
话说到一半,冯毓伊停了停,观察贺青砚的神se。黑夜为他的面容蒙纱,他鲜少在闲事上有耐心,现在却等着她继续说完。
“你认识的世家子弟很多,有年龄合适的,能不能帮小薇留意?就算谈恋ai,也该谈个优质对象。”冯毓伊笑了笑。
“怎么样算优质?家世好不代表人品好。”贺青砚语气平和,却意外让人觉得刻薄。
冯毓伊怔住,不明白贺青砚为何在“优质”的定义上较真。这仅是一种广义认可的择偶标准,有权有势当然要好过穷小子。
“再说吧,她还小。”贺青砚忽然失去耐心,转身进了车,声音在关门的瞬间留下,“真有合适的,我会告诉你。”
车毫不犹豫地开走了,冯毓伊耸了耸肩,倒不觉得奇怪。他向来是淡漠的x子,是完美丈夫的候选人——工作能力强、私生活g净、情感需求低。
贺青砚在车内阖眼小憩,空气静下来,发觉他心悸的症状没有丝毫缓解。他左手轻轻按住心口,坚y肋骨下传来回响,咚咚的震动,像某种充满生命力的小动物,在他x腔敲响暗号,提示他心脏有东西存在。
“何钧,帮我预约一下明晚的健康检查。”
“好的,青砚书记。”
车内就这两句人声,很快又闷得紧。几分钟后,贺青砚听见手机震动,以为是预约成功的短信提示,懒懒耷拉眼皮去查看,冯露薇的头像赫然跳出来。
“谢谢你。”她发来一个动画表情,是只正在鞠躬的简笔画猫咪。
贺青砚缓了两秒,将手机拿起来,指尖悬停在对话框,“不用谢”三个字迟迟没发出去,担心这样太冷冰冰,会让她敏感的心脏难受。
于是他填充了内容,用以表达他有温度的关怀:“不用谢,伤口还疼吗?”
对话框刷新,弹出来一张图片,是冯露薇对镜自拍的背影。
她换了一条白se睡裙,后背是雾蒙蒙的白se蕾丝,露出受伤的那块,一道斜斜的凝固血痕周围晕出红肿,似乎被水泡过,在她身t上突兀盘亘。
少nv夜晚ygsi的一角,被她轻轻拾起,折成锋利的纸飞机,扎入他掌心。
“我刚才洗了澡,好疼呀,我要不要去医院?”她问道。
贺青砚顿了顿,神se未动,回复她:“不用担心,你的伤口很浅。”
输入框光标跳动着,数他流逝的时间,贺青砚又发去一条:“不要随便发这样的照片。”
信息刚发送成功,她发来一张更近的特写图,几乎能看清她年轻皮肤的纹路。镜面涂满雾气,被她的手抹开一些,只照出她的脊背。
十几分钟前他碰过这里,伤口的长度大约两个指节,深度不超过一毫米,他的指腹按进去,感受到伤口皮肤分开一道缝隙,轻轻夹住他的手,像悄无声息的吮x1。
冯露薇的回复很快追上来,急匆匆地往他眼底弹。
“对不起,我以为你要看看我的伤口。”
“我打扰你了吗?真的很对不起。”
两张照片被她撤回,对话框多出两行空白,可以想见她仓皇失措的脸。
“没有打扰。”贺青砚有点苦恼,他好像无意中又伤害了她。
她误会自己打扰了他,就像误会他不喜欢纹身,立即作出反应,要将这些东西抹掉。
“这是ygsi照片,最好不要发给别人。”贺青砚很少打这么多字,耐心地和她解释,“我没有讨厌纹身,只是社会对不同身份的人,有不同的要求,所以我建议你姑姑洗掉纹身。”
他发送完,对话框一时没动静。安静的屏幕逐渐熄灭,贺青砚看见自己的脸,短暂失神后自嘲地笑了。
“安慰”是他人生中的陌生课题,丧失共情能力的人难以攻克。是他太贪心,感受到珍贵的怜悯后,妄图将怜悯转化为共情能力,像个正常人表达情感。他迟钝的心脏y过石头,感受不到世界的棱角轮廓,尝试成为一个柔软的人,好像又笨拙地失败了。
“我没有发给别的男人,我只发给了你。”冯露薇说。
贺青砚再次蹙眉,目光为“男人”这个不妥当的措辞停留。
“因为我觉得你在关心我。”她又说。
贺青砚指尖松动,他没必要为一个错用词汇纠结,“你是冯毓伊的侄nv,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还应该说点什么呢?贺青砚十分生疏,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关怀,他点开浏览器,搜索关键词“长辈”“寄语”,搜索结果蹦出来,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仔细点开去看。
“祝宝贝长命百岁,越长越聪明,越长越漂亮。”
“我的小公主,娇yan的鲜花,已为你绽放。”
“我叫太yan每天把幸福的yan光洒在你身上,我叫月亮每天给你一个甜美的梦境。”
“宝贝,你一笑,我的世界都亮了。”
……
贺青砚更沉默了,他知道这些话绝对不适合他来说,像个刚学会写申论的学徒,将语录里的关键词拼接重组,再发给冯露薇。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说,不用担心打扰到我。”
屏幕另一头,冯露薇看见这句话,反而闷闷不乐。她被当成彻彻底底的晚辈了,冯露薇意识到这个致命问题,从床上坐起身,胡乱抓一把头发。
她把贺青砚称作“男人”,目前为止从未用敬语称呼他,可他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在他眼里她不足以成为一个有x魅力的nv人吗?
冯露薇有点急了,努力想办法,忽而想到她遗落的内k。
“我真的可以直接说吗?”
她留出几秒空白,演绎她的忐忑,再接着说:“上次在你车上换衣服,好像把内k落在车上了,希望没有造成姑姑的误会。”
贺青砚很快回复道:“没事,别担心。”
手机上再无新消息。冯露薇彻底傻了,面对平静的聊天框,头一次对男人手足无措。
他轻飘飘揭过,仿佛冯露薇遗落的内k,和喝完的水瓶、用过的纸巾一样,只是一件杂物。
汽车驶入大院,何钧从副驾驶下来,绕到左侧开车门,看见贺青砚手中似乎攥着什么。
“青砚书记?”何钧轻声提醒他,“到了。”
慢了几秒,贺青砚才做反应,“噢。”
他将手里团着的东西,随意塞入西k口袋,似乎是一块白se棉布。
几分钟前,贺青砚从后座两块坐垫的缝隙里找出来,一条纯白se的nv士内k,毫无疑问是冯露薇的内k,几乎没有nvx坐过他这辆公务车。
那天她在车上换衣服,栗城文旅局送来送来一大箱文创样品。待她跳着下车后,贺青砚让人将样品放在后座,以便他在途中查看。
箱子确实很重,将坐垫压出一个浅坑,她的内k大概也被压进更深的地方,今天他有心去寻,才重见天日。
内k在他掌心,贺青砚没有细看,目光落在上面仿佛是一种冒犯。
她为这件事忧心忡忡吗?贺青砚想着,车门开了。他无法堂而皇之攥在手里,脸上没有异样,像塞一块手帕似的,平静地将nv孩的内k塞进口袋,上楼梯时隔着布料摩擦他的大腿肌r0u,类似她的手指刮过他的皮肤。
贺青砚顿足,转而往浴室走去,把这方褶皱的棉布ch0u出来,内裆布料外翻,能看见一小块清晰的分泌物痕迹。
他默默看了几秒,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面sey沉地将它搁在脏衣篓旁,找不到它合适的去处。
从她身上褪下来的,似乎是她身t的一部分,即使这块破布完全没有她的t温,贺青砚认为他不能随意处置,不能将她的一部分扔进垃圾桶,被野猫、野狗或来路不明的人拾走。
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身t没产生什么夸张的反应,贺青砚对此感到满意。
一夜梦醒,他在日出后起床,照例踱步至露台呼x1新鲜空气。左面晾着一排新洗的衣物,家中帮佣已经开始工作了,贺青砚走了几步,忽然愣住。
在他的西k旁,巴掌大的少nv内k吊在空中,yan光将它洗成浅橙se,风也过来,牵着它一阵阵翻飞,拍打西k的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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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收费,剧情章45/千字,r0u章55/千字,微r0u章50/千字,更新后时限免
冯露薇确认,她没有被贺青砚当作nv人看待,这个结论让人沮丧,意味着她的复仇大计折戟,无法靠她自己搅浑这桩联姻。
沮丧仅持续了一个夜晚,她接到父亲的电话,让她坐车前往冯家新修的山庄,正在颐市新开发的矮山,海拔不过五百米左右,一座山头至多两个邻居,彼此的房子离得很远。
冯露薇坐父亲派来的车,行进在陌生的路线上。房子刚装好,院里g净且萧瑟。她下了课才出发,抵达时正好是晚饭,餐桌上没有说话声,祖父冯德昆搁下碗筷,冲她和冯炳招招手,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书房了。
路过继母周琳时,冯露薇回头看了一眼,nv人正拿汤匙,玻璃种翡翠镯在她手腕骨处晃荡,也抬头看了冯露薇一眼,目光重重留在她身上,心有防备。
冯露薇便看着她,嗤笑一声,扭头跟着冯炳走了,身后传来碗碟相碰的响声,力道有些失控。
无人在意这样的小cha曲,原配夫人的最后一个孩子,与换辆车跟来,贺青砚从来不做这么没效率的事,何钧隐隐察觉不对。可具t是哪里不对劲,他的悟x还没燃透那层纸。
冯露薇听了,一片空白的表情慢慢长出笑容。沉默、疏远,这是他大发雷霆的前兆吗?冯露薇想象他正在磨刀,先割开她自己这个麻烦,再切割冯家……
“那我送你去吧。”崔屿立刻接过话头,递了一个头盔给她,他的车上原本就带了两个头盔。
按照她以往的脾气,冯露薇是不会轻易答应他的,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孩,大多数展现出犬类的气质,需要威压、需要吊一块咬不到的r0u在他们眼前,像训犬那样逗弄他们,男孩才会快速上头。
但今天冯露薇心情好,她坚定地认为,贺青砚已经生气了。他昨夜没有立即发作,是t谅她受了伤,不把情绪压在她身上。
贺青砚是个好人。
冯露薇笑出声来,抬了抬受伤的左脚,又扯自己的裙摆,“我这样上不去你的摩托车,而且裙摆太短了,我会走光。”
崔屿反应很快,立刻脱下外衫,双手绕至她身后,将衣服围在她腰间。他上身只剩一件浅灰se运动背心,双臂0露在外,是jg瘦的肌r0u线条。
“你这样骑车会冷吧?”冯露薇上下打量他,忍不住问。
倒不是出于关心,只是他为此生病的话,冯露薇就平白无故欠人情债了,她不喜欢还债。
轮到崔屿开心地笑了,他笑起来是眉眼弯弯的类型,微微偏头看她,“没关系,我身t很好的。”
耳边传来汽车驶停声,接着是贺青砚的声音,“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冯露薇惊诧回眸,没留意这辆车是从哪儿出现的,愣愣问:“何叔叔不是说你来不了吗?”
“事情办完了。”贺青砚端着波澜不惊的脸,影子被夕yan拉成一道黑线,横在两个年轻人中间,“把外套还给别人,上车。”
又是这样的表情,完全寻不到生气的纹路。冯露薇方才白高兴一场,小小的心起起伏伏,终于还是跌入谷底。她犹犹豫豫解开腰上的衣服,臊眉耷眼的模样,让贺青砚看起来像bang打鸳鸯的恶霸。
“鸳侣”之一的崔屿还在争取机会,他焦急且单纯的脸,是绝对的正派角se,“贺叔叔您挺忙的,这点事情我来就行。”
贺青砚不紧不慢转向他,拿出长辈高高在上的模样,慢条斯理地讲:“上个月是谁的摩托把中山公园的雕塑撞翻了?现在又骑着车到处跑,需要我通知你爸吗?”
崔屿偃旗息鼓,把外衫穿回身上,声音虚了几分,“您别揭人短啊。”
“走吧。”贺青砚目光来回,停在冯露薇身上,轻声催促她。
假如她不愿意跟着走,贺青砚也无法做些什么。他被荒诞的梦困扰,本不想再轻易与她碰面,起码梦到她的法,将内k布料蹭成一条细绳,卡入她的窄缝。
兴奋的粘ye潺潺淌出,浸过春夏西k布料,濡sh他膨大的guit0u,几乎要含着西k把他坐进去。
贺青砚再次禁锢她,晦暗空间里眼神冷淡,完全没有浸染她浓烈的q1ngyu。
“唔……”她从一片雾蒙蒙里看他,眼里布满不解。
“不准再闹了。”贺青砚语气肃然。
发不出声的sheny1n卡在冯露薇喉头,变成酸涩的眼泪涌出眼眶。她越爽越委屈,张开嘴轻轻咬他喉结,这并不能产生痛感,贺青砚却窒息般稍稍松开手。
冯露薇重获自由,在他膝上更放肆地扭动,即使隔着层层布料,他也能感受到两瓣肥厚的唇r0u,在他西k拉链处分开,像一张饿极的嘴,焦急地吞食他。
冲动即将冲破他的衣冠,车内回荡愈发频繁的警报声,竭力将他从幽暗的无底洞往外拽。
“数值过高,请注意!”
“唔……叔叔,好y啊……”冯露薇在他耳边轻声叫。
“数值过高,请注意!”
“好难受,要si了,救救我……”她溢出细长的呜咽,好似一根锋利的鱼线勒住他咽喉。
“数值过高,请注意!”
贺青砚紧抿双唇,单手拆掉啸叫不止的手环,粗暴扔在一旁,猛然掐住她胡乱扭动的tr0u,k裆撑起的小丘恰好抵住她的y蒂,本能反应地顶弄一下。
生理快感终于涌到正确的位置,冯露薇惊叫失声,忽然把唇贴上来,如她耸动的频率般急切,舌头往里探,撬开他的齿关,含弄t1an舐他的双唇,发出黏腻的口水声,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回应。
贺青砚不再动作,放任她借用他的身tziwei,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在忍耐某种强烈的不适,扣住她后腰的手快要卡入她的骨血,过了今夜必定留下淤青。
西k拉链的轮廓碾过她的y蒂,像一排来回滚动的齿轮,以愉悦的痛感折磨她。一根坚y的棍状物,硌在她双腿之间,与贺青砚的x器官朦胧摩擦令她喉头发紧。冯露薇再也发不出声音,呼x1和思绪搅成一团浆糊,灭顶的快感淹没她,单方面的深吻随之暂停,她像夏季暴雨前浮上水面的鱼,仰着头大口喘息,双眼涣散在他身上抵达ga0cha0。
汽车在夜幕中驶停,贺青砚轻抚她脊背,让她趴在心口,她此刻脆弱得像只刚破茧的凤蝶,浑身力量卸在他x膛。
对于年幼者,放任其情感滋生,也是一种犯罪,贺青砚无法稀释罪恶感。由她主导的单方面ziwei,也无法让他成为正人君子,贺青砚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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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加更:暂定猪猪逢4或4的倍数加更,因为我想先保证稳定日更~
宿醉并不能让人忘记发生的一切,这是冯露薇新增的样式的纹路。
“这是泉隐寺,住校手续办好了,一沓纸册子塞进冯露薇手里。
她拨通电话,寻一处y凉等待冯毓伊接听。
不知道那个陌生男人还在不在家里,冯露薇听见电话接通,小声喊了句:“姑姑,你还在家里吗?”
“小薇,我正要问呢,你还不回家吗?”
“姑姑……我想住校。”冯露薇压低声音说。
“怎么了?”冯毓伊愣住,“今天被吓到了吗?”
“不是啦。”冯露薇停了几秒,飞速编造理由,决定让h舒滢挡枪,“我在学校认识了新朋友,是个很好的nv孩,想和她住一起。”
话一出口,冯毓伊忽然笑了,她的笑声通过电波传递过来,少有的欣喜,“你交到朋友啦?太好了,改天带来见见,姑姑请你们吃饭。”
冯露薇没料到姑姑会这么开心,电话刚接通时她声音躁郁,仅仅因为她交到朋友,她的躁郁便如晨雾消弭。冯露薇手心发热,觉得她拥有了一颗柔软的心脏。
远处有人跑来,冯露薇循声去看,h舒滢抱着两瓶水,脸颊跑得粉扑扑,手里还拿着两枚小红旗,她那里se彩鲜yan。
“你来得正好,大礼堂那边有校庆彩排,要不要去看?”h舒滢把水递给她,语气促狭,“郑丞奕晚上有表演节目,你要是去了,他肯定很紧张。”
冯露薇犹豫片刻,h舒滢两只胳膊热情地缠住她,“去嘛,去嘛,好热闹的。”
到了礼堂才懊悔,她不该去的。
没有人告诉她,今年校庆会有市委副书记出席。她站在台下,礼堂正在试灯光,台上黑洞洞一块,郑丞奕站在舞台边沿,伸出手邀她上台看一看。
她刚把手伸过去,礼堂侧门忽然打开,一行人伴着贺青砚走进来,正在她与郑丞奕双手交握时。
贺青砚目光停在她手上,这一眼让冯露薇有些心虚。
手被郑丞奕轻轻一带,她像只鸟儿跃上枝头,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随行人向贺青砚介绍彩排情况,他们越走越近,要与她擦肩而过的架势。
冯露薇在心里摇摇头,告诉自己不必心虚,她与贺青砚什么关系也算不上,情人不像情人、恋人不像恋人,至于长辈与晚辈,从一开始冯露薇就不认为他是长辈。
那双一尘不染的男士皮鞋,毫无征兆在她附近停下,连带一群不明就里的人也停下。
“你今天也有表演节目吗?”贺青砚毫不避讳,温声细语问她,像极了t贴的长辈。
冯露薇大惊失se,他怎么能堂而皇之,在他处于社会身份的时候,明目张胆与她说话。他是受邀参加校庆的市领导,冯露薇只是个绩点3分的摆烂大学生,他把彼此的距离压缩到只剩一米。
在众人惊疑且好奇的目光里,冯露薇不得不转身看他。
站在舞台上,她b贺青砚高出半个头,忐忑地俯视他,看他在旁人眼中威严的脸,看他仰起头专心致志盯着自己。
冯露薇只能扮乖巧地说,“贺叔叔,我……只是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