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推开楼道的门离开。
宋祈年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径直下楼。
张超洋和陈锋刚好从自习室里出来,碰见宋祈年觉得稀奇,“祁哥,你来自习室干嘛?”
宋祈年气定神闲:“复习。”
张超洋看他两手空空,沉默几秒,一边觉得自己书包重如千斤,一边觉得学神的世界真可怕,连复习都是在脑子里进行。
他转头跟陈锋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接着说,你女朋友生气了,然后呢?”
“你八婆吧,问问问,问个不停。”陈锋今天复习一直不得劲,就是因为跟女朋友又吵架了,两人才刚和好不到俩月。他撇嘴咕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张超洋,你教的什么破法子,什么装惨女朋友就会心疼你,一心疼就不生气了,我呸!我早上跟你说的那样,装发烧装感冒,去找她卖惨求和,人家压根儿不理我!”
张超洋吐槽:“你也不瞅瞅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像哪门子的发烧?你让人家怎么心疼你?”
陈锋:“难不成我还真让自己生病发高烧啊,那不成自残了。”
他梗着脖子怼回去:“谁他妈好端端的自残啊,疯了。”
“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张超洋跟他掰扯,还搬出理论那一套,“怜悯心,有时候是侵入和瓦解防线的第一步。”
宋祈年走在最后面,敛睫走路,一言不发。
……
晚上,回到公寓之后,宋祈年一直复习到凌晨才起身。
深夜的城市,有的人刚刚开始夜生活,有的已经进入睡眠。
宋祈年看了眼桌上的一瓶安眠药,已经从容地拿出来吞了一粒。过去了那么久,他的睡眠问题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有时一觉醒来,感觉到的不是醒来的清爽,而是头疼,还有时不时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模糊场景。
像是他做的梦,又像是他的臆想。
踏进浴室的前一秒,宋祈年莫名停下。
像是想到什么,他走到窗户边,将阳台门和落地窗全部打开,短短的半分钟内,屋外的凛冽寒风争先恐后地钻入屋内,阵阵寒意入骨的冷。
屋内的暖气跑了个干净。
宋祈年不是畏寒的体质,暴露在外的皮肤也冻得一片红。他下颌绷紧,然后单手脱掉上身的卫衣,布料被拽下来的那刻,少年薄薄肌肉的身体露了出来。
宽肩窄腰,皮肤冷白。
他转身往浴室走的那刻,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露了出来,很浅很淡,但仔细看能看得出来。